李珊珊跟着顾言身后，一前一后，来到一间茶馆包厢。</p>
顾言看着李珊珊，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p>
这种功法，一般都是家传。</p>
在得到那些左道功法后，对比顾言才发现，李珊珊上次给自己的纸人，很神奇。</p>
李珊珊低着头。</p>
顾言又不开口。</p>
包厢变得寂静。</p>
感受顾言的目光，李珊珊呼吸愈发急促，脸蛋愈发娇羞。</p>
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她想捉弄顾言的古灵精怪。</p>
终于，李珊珊有些受不了了。</p>
她抬头，和顾言对视一眼，便和受惊小兔一般立刻低下头。</p>
“那个...你不是说有事找我么。”</p>
声音细若蚊虫作响。</p>
“嗯，有事想你答应，又不好开口，估计你会为难。”</p>
顾言沉声道。</p>
他手上筹码也有一些。</p>
能换过来最好。</p>
换不过来，就算了。</p>
“难为情？”</p>
李珊珊大长腿一激灵，缩在了一起。</p>
她小拳头拽紧。</p>
难道真的是想对自己表白！</p>
想到顾言那该死的安全感。</p>
李珊珊本性暴露。</p>
她大胆抬起头，眼中柔意绵绵看着顾言：“你说，我答应你！”</p>
看着李珊珊发情的样子，顾言莫名其妙。</p>
不过事情这么顺利，也不错。</p>
他点点头：“那就好，我想要你李家的纸人之术。”</p>
顾言话音落下。</p>
“好...”</p>
李珊珊就答应了下来。</p>
嗯？</p>
她面色一变：“你不是向我表白？”</p>
顾言表情愕然。</p>
“我向你表白干嘛。”</p>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何李珊珊这般模样，心里不由觉得好笑。</p>
啪！</p>
李珊珊拍桌而起，面色赤红看着顾言，眼里羞愤：“纸人之术，是我李家不传之秘，不可能给你！”</p>
“除非...除非你入赘！”</p>
“哦？”</p>
“我顾言对别人言而有信，不曾毁诺。”</p>
顾言抓起茶杯，一饮而尽！</p>
“别人也别想对我出尔反尔！”</p>
咔！</p>
茶杯落桌，桌面密布裂纹。</p>
顾言缓缓起身。</p>
一股近乎凝固的气息，在包厢蔓延。</p>
李珊珊瞳孔扩大，仿佛有尸山血海从顾言身体涌出，将她淹没，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脑子一片空白。</p>
眼前面貌清秀的顾言。</p>
突然变得好恐怖！</p>
顾言适可而止，收敛气势。</p>
李珊珊这才身体一软，回过神。</p>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p>
李珊珊嘴唇颤抖：“这件事情我做不了决定，需要问我爷爷。”</p>
“那现在就去找你爷爷。”</p>
走出包厢。</p>
外面空气严寒，走廊有寒风吹抚。</p>
李珊珊身体一抖。</p>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了...</p>
下了楼。</p>
立刻有伙计笑着迎了上来：“爷，二钱银子。”</p>
顾言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现在只有银髓，散钱都给橘宝和徐帆了。</p>
所以他看向李珊珊：“付钱。”</p>
李珊珊咬着嘴唇，从身上拿出一块碎银子。</p>
“啊啊啊~”</p>
“居然还要我付钱！”</p>
“过分！！！”</p>
她内心崩溃。</p>
现在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和误会。</p>
李珊珊连顾言刚刚给她恐怖的印象都忘了，又羞又恼又怒。</p>
再看顾言，看哪里哪里不顺眼。</p>
在李珊珊磨磨蹭蹭带路下，两人来到卖香烛纸钱一条街。</p>
最后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纸人铺子前停了下来。</p>
“你自己进去吧，我已经传讯给我爷爷了。”</p>
说完，李珊珊对着顾言哼了一声，转身离开。</p>
“呵呵，十五六岁的小屁孩。”</p>
顾言脸上露出笑容，走进店铺。</p>
店铺前没人，摆放着一个个没点睛的纸人，丫鬟仆人和护卫打扮的都有，十分精致，只是少了些灵性。</p>
里面院落有声音传来，看样子在忙活。</p>
顾言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白发沧桑的人正拿着一根竹条发呆。</p>
听到动静，老者看了过来。</p>
他眼前一亮。</p>
“你就是顾言把。”</p>
老头看着慈眉善目，应该不难说话。</p>
顾言点点头：“我的目的，想必老先生应该知道了。”</p>
老者点头：“不急，先喝茶。”</p>
不待顾言反对，他一个响指，就有纸人跳出，清理院子里的杂物，端茶倒水。</p>
盛情难却。</p>
顾言只好在老者邀请下，坐了下来。</p>
一杯茶后，气氛莫名其妙就融洽起来。</p>
“纸人秘术的事情，没问题！”</p>
老者一开口，就让气氛更加融洽。</p>
“不过这个，我们晚些时候谈。”</p>
顾言见老头和颜悦气，就和他闲聊起来。</p>
只是越聊，顾言面色越怪。</p>
这老头，一直摸他底，旁击侧敲他的出身，年纪，有无婚约...</p>
“咳咳，那个，我实话说了吧，我的目标，只想追寻武道，想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甚至走出大魏，去看外面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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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者笑了笑，端起茶水饮用。</p>
“好，没关系。”</p>
“我李家纸人术，可以换给你，只是不知道你拿什么来换？”</p>
在顾言感知中，这老者眼藏神蕴，应该是蕴神或者半步神魂境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