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双枪大将(1 / 2)

 “鱼儿太小了,今天把它钓上来了;也不够果腹之用,又何苦害了它的一条性命。故此把它放回到河中,听老先生的话语,似乎不是本地人呀?”那个钓翁说着话,回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杨林。可当看到杨林怀里抱着的一对囚龙双棒,这个钓翁一下便站起身来;几步到了杨林的近前。

看了半晌,这个钓翁突然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登州靠山王杨林么?”这个老者的一句话一说出口,杨林的老脸顿时变红了。这又是何故呢?

杨林心说,怎么,到什么地方都有人认识我呢?还正赶上我落难的时候,这回丢人可谓是丢大发了。有心不承认,可一看面前的这个老者,一伸手,便取下来了头上的斗笠;提在手中,望着杨林是满脸的笑意。

杨林看着面前的老者,也感到有些眼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与他见过。杨林一捋胲下的银髯,有些羞臊的对其言道“唉,惭愧,在下正是杨林杨虎臣,敢问这位怎么称呼?我看你觉得好像在何处见过,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麻烦你给提点一下。”

那个老者听了杨林这么说,急忙地扔下斗笠和钓竿,是纳头便拜,口中言道“我说,怎看着这么面熟;原来真是老哥哥到了此处了。老哥哥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说罢便要给杨林磕头。

杨林是急忙一手将他给拉住,是仔细打量。看了半天又问了一句“请恕本王老眼昏花,想了这么半天,也没想起来,您到底是哪一位呀?”

杨林的这一句话说的,连自己都觉得挺泄气的 。好么,人家跟自己挺热乎的,自己却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却见这个老者并不以为意,还是笑呵呵的对着杨林说道“这也难怪,过了这么许多年,你我在相逢于此处,真是物是人非,又上哪里去认去,这事不怪老哥哥。我问老哥哥一句话,老哥哥可还记得当初单身过軒江之事么? ”

原来当初,大隋朝的十三路人马,第四次攻打南陈。靠山王这一路,便打到了轩江口。而这一带的长江水面,是由双枪将定延坪在此镇守。如果能够打过去,那便可挥兵直取金陵。可杨林,是使进了浑身的解数;却怎么也打不过长江。把杨林急得是毫无办法,最后只得自备一叶扁舟,渡江求见水军都督定延平。

定延平听说,大隋朝来人求见自己;一问是三军统帅杨林。定延平心说这个人也不失为一个英雄,竟然敢孤身探我大营,不用问了,此人一来,必是为了劝降而来的。可因为佩服其勇气,便让人将杨林叫进大帐。彼此一叙谈,杨林就对着定延平陈说厉害,并且劝说他,应该顺应天时。人不可逆天,这南陈后主如此昏庸无能,将来也必得被其他人所取代,而我家主上,堪称一代圣王,开疆裂土,伐高丽,驱突厥,乃是有道明君。而今日我自行渡江而来,一是敬重贤弟乃是一条好汉,二是不忍我们开兵见仗,而祸患与百姓。如贤弟听我良言相劝,并不失封侯封王之位 。自然如果你要是不听的话,我也拿贤弟没辙,贤弟大可将我杨林一刀杀了,在与大隋决战,只是苦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一人之愚忠;而流难失所。

杨林的一番话,说的定延平是称赞不已,心说罢了,要不人都说杨林杨虎臣,是一条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可称得上是有胆有识。当下便同意归降,又与杨林一个头磕在地下,结成了生死弟兄。杨林这才带着兵马渡过长江兵取金陵,拿下了南陈。当时大隋朝开朝之时,有九员老将相助,俗称九老兴隋。第九老便是这定延平。

今天定延平看到老杨林,是分外的高兴;可一看这杨林的惨样,就有些大惑不解,便询问杨林是因何到了此处,又落得这般田地?杨林听了是长叹一声,便将李云来兵取金缇关的事情,从头至尾诉说了一边。是一点也没对定延平有所隐瞒。一直说到了自己到了前边的酒馆,被那个堂倌把马也给勒索了去。这才算说完。

定延平听了也是长叹一声,对着杨林言道“大哥所说的这个李云来,我也对其有过耳闻。听说他打突厥之时,连番用巧计,此人够得上是一个帅才。自从老皇晏驾,我对新皇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失望至极;这才隐居到此。没想到,今天能在此处遇到老哥哥,至于老哥哥的马,这事也好办,就请老哥哥跟我去村里一趟。这就走吧。”定延平说罢,是收拾起钓竿,便在前头带路;往村中而来 。

杨林边走边有些纳闷,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便开口问道“贤弟可跟那个酒馆的堂倌认识么?若要是不相识的话,此去也是徒惹的一番闲气。也对你在这村中不好。”杨林眼见这定延平,就想自此处养老了。所以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得罪村里人,到时自己一走,没什么事,可定延平住在这呢。别的不说,人家换常把你的柴火垛子给点了,你就受不了呀。

“唉,大哥,要说起那个酒馆;实在是一言难尽呀。那个酒馆本是我闲暇无事开的。我有一个外甥,终日无所事事,我便开了一个酒馆,让他来打理,就为的是占住他的身子;免得出去给我捅娄子。老哥哥没看到么?那个酒馆的名字便叫贤士居,就是闲着没事在这窝着。当初我见伍殿章,被杨广这个小昏君是满门抄斩。心中便是一凉,人间可是开国重臣,说杀便杀了。我定延平本是一个降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莫不如退归林下;与一些乡亲邻里终日呵呵乐乐的,开开心心多好。等我老了一蹬腿,再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给我一发送,也就得了。”

杨林听着定延平的这番言语,也知道他是对着杨广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失望透顶了。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听了贤弟的这一番话,分明是对杨广不满,而厌世隐遁。可这杨广也有其好的一面,比如说他开运河之事。”

定延平听了是嗤之以鼻,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我说老哥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呀,还是假不知道呀?还是掩耳盗铃呀?莫非就没听说杨广让麻叔谋开运河,死了无数的百姓。每一段的运河下面都是累累白骨。并且还逼反了我的徒弟孟海公。说因为我徒弟的祖坟,在运河道上必须得搬迁。当然要是不想搬迁,便缴纳出一定数量的金银,便可将运河改道。我徒弟也是一个性子执拗之人,当时一听便翻了脸,告诉麻叔谋的信使,祖坟就是不搬,金银也没有。你愿意怎么样便怎么样吧。麻叔谋听了禀报,也真没客气,明明河道可以改道,却偏不改,硬将孟海公的祖坟给刨了。孟海公一气之下,便挑起大旗就造反了。而颍州的高谈圣,父子造反的缘由,说起来更是令人发指。这个麻叔谋,竟然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一个偏方;是专以小孩子为食。多少人家的儿女被他给吃了。高谈圣的一对孙子,便是被麻叔谋给吃了。一怒之下散尽家财,是兴兵造反。老哥哥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不要跟我说,你从没有过耳闻吧?”二人说着话,前方便到了贤士居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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