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聪怒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宿舍,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看到马寒像小偷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走进了走廊,杨聪聪不知道哪儿来的那股子邪火,对着马寒大叫了一声:
“站住。”
马寒打了个激灵,抬起头看了看杨聪聪,发现杨聪聪目光怪异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又低下头前前后后地在自己身上瞄了一圈,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这么晚你他妈干嘛去了?”杨聪聪凶巴巴地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一个人出去喝了点小酒。”马寒怯生生地回答。
“奶奶个熊,啥是他妈的小酒,还有大酒吗?”
“没有大酒,有老酒。”
杨聪聪笑了:“奶奶个熊,你小子倒是挺能狡辩的。”然后冲马寒勾了勾手指,“你跟我来一下。”
马寒硬着头皮跟在杨聪聪的身后,脖子缩得更很了,他有点怕杨聪聪。
进了房间,杨聪聪拉扯着马寒的衣角问:“这件羽绒服不是向丽的吗?怎么穿在你身上?”
“我跟向丽的衣服从来都是合穿的,没分过你的我的。”
“你他妈还有脸说,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他妈什么样子。”
马寒顶了一句:“华青也这样打扮,我也没听见有人说他男不男女不女。”
杨聪聪梗着脖子叫道:“就你那德性,还他妈跟华青比呢,人家华青穿上男装就是雄赳赳的爷们,穿上女装就是骄傲的大小姐,你呢,怎么打扮都是熊痴嘛哈的。”
马寒心里窝囊,但又不敢辩驳,只好勾着头,嘴里咬着手指。
杨聪聪手指着马寒的肩膀,继续数落道:“男子汉应该有宽阔的胸怀,坚实的臂膀,你看你,穿个羽绒服肩膀都耷拉着,真他妈难看死了。”
杨聪聪又绕着马寒转了一圈,说:“你把衣服脱了。”
马寒吃惊地看着杨聪聪,这冷不丁的一句,让马寒有点想入非非,他红着脸说道:“杨聪聪,咱俩虽然关系不错,但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能太随便了吧。”
杨聪聪噗嗤一下笑了,手指着马寒的脑门骂道:“你他妈瞎想什么呢?老娘就是跑大街上找个要饭的,也不会打你的主意,老娘是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马寒红着脸脱下羽绒服,递给了杨聪聪。
杨聪聪将羽绒服穿在身上,身子像蛇一般地扭动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马寒的眼睛里闪着贼光:“太漂亮了,你丫就是个衣服架子。”
“和你们家向丽比呢?”
“她穿着像职业女性,你穿着像风骚丽人。”
马寒见杨聪聪的眉头皱了一下,急忙改口道:“她像家庭妇女,你像妖艳公主。”
杨聪聪得意地笑了,心里一高兴,就开始在马寒面前卖弄起来,左一个飞吻,右一个媚眼,同时伴随着肢体上的动作,把马寒撩拨得浑身发烫,二掌柜不争气地翘了起来,像一个手电筒。
马寒脱了羽绒服,下身只穿了一件黑色棉丝袜,二掌柜挺立的跟个冲天炮似的。
杨聪聪媚眼含笑,直直地盯着马寒的裤裆,娇嗔地说道:“马寒,你怎么那么没有出息啊,我一介女流之辈,又不是日本鬼子,又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你掏你那盒子炮干什么?吓唬人呀。”
马寒面红耳赤地捂住了裤裆,心里面更加难耐了。
杨聪聪继续挑逗着:“你看看你那样,瘦的跟个柴禾棍似的,那玩意行不行啊?”
马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梗着脖子叫道:“干柴狼,打鸟王,我瘦怎么啦?论功夫绝对不比你们家杨钰差,不信你试试。”
杨聪聪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马寒的鼻子叫道:“马寒,你少在老娘面前提烂土豆那个王八蛋,再提一个字,老娘就把你阉了。”
马寒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心惊胆战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杨聪聪,不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玩笑话惹了她,还是她跟杨钰闹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