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东南方向冲出一片火光,桑兰珠惊叫:“公主!起火了!”
北面、西面、南面紧接着都冲出一片火光,片刻,整个北京城火光冲天,天空大地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接着,后面刑部大狱方向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建宁公主痴痴道:“开始了!”
“快走!快走!”桑兰珠心惊肉跳,她没见过这场面,担心建宁的安危催促道。
“听天由命吧!但愿他们成功!”建宁公主向后瞅一眼,轻轻放下轿帘。
“起火啦!起火啦!”
“快救火啊!救火啊!”
她们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快速行进。她们走远后,后面两个跟踪的黑影也回撤了。
转过几条街,桑兰珠指着前方惊呼:“公主快看!皇宫里也起火了!”
“停下!快停下!”建宁公主拍着轿,她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不是单纯的劫狱营救,不由有点后悔。
现在整个北京城都乱了套,到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叫喊声,许多人在惊慌地奔跑不知是在逃命还是去救火或是去看热闹。一个魁梧的护卫粗鲁地抓住一个向这边跑来的路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路人怛然道:“皇宫起火了,有人在攻打皇宫,要变天了!快逃吧!”
“你瞎说什么?”护卫“啪”地把这人掴到地上。
桑兰珠焦虑万分问:“公主!怎么办?”
建宁沉吟片晌,果断道:“刘健、李强!你们去前面看看,有什么情况速来报告!”接着转对剩下的人,指着不远处说:“我们暂到那酒楼里躲避一会儿!”
桑兰珠哭道:“不!我要去救太皇太后!救皇上!”
建宁公主好言相慰:“兰妹妹!我比你还着急,我比你还想救皇上和太皇太后,可我们去了帮不上任何忙,反成他们的累赘,我们在这等消息吧,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刑部大狱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但刑部大狱的大铁门还紧紧关闭着,外面百十面蒙黑巾的人拳打脚踢、大喊大杀,依然不能撼动它分毫。里面,温暖柔软的锦衾中也在“大喊大杀”,格仑搂着易英滑腻似酥的肉体疯狂地蛹动,易英在身下轻吟娇啭地迎奉中滑落一滴滴清眼。
远处急促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冲至门前,随即一个声音急道:“大人!出、出事了……”
棉浪里,易英猛地一个翻身骑在格仑身上,摇着身子娇哼道:“大人!奴家说了不喜有人来吵事地嘛,你看……!”她的话正好覆盖了外面的声音。
格仑舒爽得如同上了天堂,强忍着要流的冲动,拿起床下的一只鞋扔向门外暴喝道:“滚开!”
“大、大人!大事不好!”又是一阵敲门声。
易英娇哼着,催人命的声令格仑血脉贲张。
“春旺!你想死!我剐了你!”格仑扫着床边的一个杯子砸过去,“还不滚!”
这一声响,这一声暴喝吓得春旺直打颤,依格仑的性格出来还真会不由分说砍了他。
他发憷地退后一步,急得燎眉,说着老家长沙话:“这何子得了罗?”原地转一个圈,无计可施,旋即往外跑去,外面不要有事就好!他一听到外面有叫喊声便跑来禀报了,现在也不知外面情况怎样。
外面,刀砍人撞都无法撼动刑部大狱大门,黑衣蒙面人个个急得如热窝中的蚂蚁,一个清瘦的黑影丝哑着声道:“陈统领!怎么办?”却是钱云房焦急的声音,他们攻打刑部大狱除开始射倒一些清兵外,现在毫无进展。
陈仁健亦无计可施,提着把大刀抖了抖,把目光望向左边的桂明,桂明沉声道:“所有人退下!唐楠,率第一组在左警戒;陈正成,率第二组在右警戒;刘胜明,率第三组去附近民房搜木梯;其余人分成两排列箭阵对着大门!”
钱云房不明问:“桂侍卫长!不攻门了?”他们面上都蒙着黑巾,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钱云房还把头都蒙了起来。
桂明道:“等攻城木吧!”
“那攻城木怎么还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呢?”现在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无比,钱云房向来路眺望着,也只能指望攻城木了。
此次整个营救行动酉正准时开始,以东南面清廷兵部马料房起火为信号,各个行动小组统一行动,额驸府的人专攻刑部大狱。
“报!西北方向奔来一批人!”在右警戒的陈正成跑过来禀报。
陈正成在袭击西胡同沐王府的人时受重伤,伤愈后受到桂明重用,现是飞豹组乙队队长。另两人唐楠与刘胜明则分别是甲队与丙队的队长。
陈仁健紧张问:“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