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吴三桂已准允设府建军,但齐良还不知这天朔府到底该设在哪?齐良想应该设在昆明,当然最好是有块封地,但这些目前都不太可能。
齐良处理好小六子与小七子之事,召来刘胜明问:“胜明!额驸府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文庙现在是云南集团的军政中心,里面人满为患,挤满的吴三桂的谋士、内侍、护卫等人员,齐良也仅是带着几个贴身之人住里面,其它原额驸府的人只能暂置于外。
刘胜明不敢肯定:“陈侍卫长与杨松龄两人一直在忙此事,这都大半天了,应该都安置好了吧!”
齐良问:“安置的地点在哪?”他本以为此次回来应会安闲一段时间,为了方便,所以让自己的人从军营搬入城中,没想这才半天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刘胜明恭敬道:“离文庙不远,仅里许,是一户大富人家的宅院!”
离文庙不远这是齐良提出的要求,此次归来招到不少人,加上原额驸府的人已有二百五十二人,所以齐良还要求找一处大的地方。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齐良站起来,他动作敏捷较之以前有着天壤之别,以前扶着桌子站起都需喘口粗气。
刘胜明招出其它侍卫护卫,齐良又吩咐:“把内侍刚送过来的赏赐之物都带上!”
春风轻拂,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出文庙向北六百米便到了那处宅院。
齐良对这宅院很满意,有花有树,有坪有井,有楼有阁,大院里面有小院,但租金不菲,一月五十两,陈正成一次交了半年,这是房主的要求,主人家因战乱躲乡下了,不然人家根本不愿出租。
齐良倒不觉得租金贵,只是可惜这租金付了却不能住几天又要出征!
听闻世子到来,院子里所有人都奔了出来,这些人一半多都是新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世子,不由既兴奋又紧张。
“叩见世子!世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良起手:“都起来吧!”
“谢世子!”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父王恩宠,已封我为天朔将军,准允开府建军,今后大家就是天朔府的人了!”齐良胸腔足气,豪情道。
众人欢呼雀跃,齐良压压手让大家静下来,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停在第一排中间一位,招手道:“马先生!”
负责内务的马根生打一千儿:“奴才在!”
齐良感激道:“这一段时间辛苦先生了!我没有拨一两银子给你,你却把府上府下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安排得妥妥贴贴!”
能得主子一声肯定,即便让马根生马上去死他都知足了,哽咽:“奴才……”已是泣不成声。
齐良心中涌出一阵阵暖流,多好的部众啊!向后招招手,几个捧着玉帛等物的侍卫过来,他拍拍马根生的肩道:“这是父王今日赏赐予我的东西,有黄金千两、布匹百丈及部分宝珠,先生收好作今后的开支之用。以前先生借的或是私人垫上的都还上,今后情况会好的,我会慢慢充实内帑!”
马根生喜悦,终缓解了用度困境,谢过齐良,指挥着内务几个小厮搬着那些东西下去了。
齐良微笑着目光回到众人脸上,突道:“谁是洪通?”
没人应答,站在其一旁的陈正成朗声道:“洪通!世子叫你,快出来!”
从人群中钻出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人,慌慌张张伏在地上把头磕得“噔噔”作响:“奴才洪通叩见世子!”他根本未想到世子会叫他的名字,他只是一个低贱卑微的铁匠,当初也不知军爷们强要了他来做什么?
齐良踏前一步,双手连忙扶起洪通:“可是洪师傅?”
洪通受宠若惊,忙不跌道:“奴才正是洪通!”
齐良拉着他的手,然后大手向前一挥:“大家都散了吧!呆会有事再找你们!”
众人甚是惊诧,不知这洪通是何方神圣竟得世子如此对待?迷惑中散去。
洪通卑微地站在一旁盯着被世子牵着的手发呆,他的手刚伏在地上沾满的泥土。
“洪师傅随我里面请!”齐良毫无在意,拉着洪通上了台阶。
洪通不敢往那只被齐良拉着的手上施加任何的力量,紧张万分中上最后一处台阶时趔趄一下扑到齐良身上,齐良扶住他,笑着提醒:“洪师傅可要小心啊!”
洪通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奴、奴才该死!撞到世子了!”
齐良笑容可掬:“没事!洪师傅里面请!”退让一边,先让洪通进屋。
洪通惊惶退让:“奴才不敢!”
齐良笑哈哈领头进了屋,洪通这才跟着进去。“洪师傅请坐!”齐良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