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惜音移着翠步,心中却感到十分失落。
大家找了一个大圆桌坐下,齐惜音摘下面纱,孟群君与杨真马上被这绝世容颜所震撼,原来这世上还有与依依一样美的女人,若论身段这女子还要强于柳依依,他们在街上时就已被齐惜音惹火的身材所迷惑,却未想到其容貌竟也如此娇好。
那日在萨兰斯兄妹设的宴会上陈皖沙见过齐惜音玉容,但现在依然为其美貌所撼,不由暗暗嫉妒齐良。
在坐的一起八人,大多数沉默不言,反倒是不甚熟悉的齐惜音与唐媛媛两人话最多,柳依依幽怨;韩红儿木然,连眼珠都动得少;孟群君与杨真妒恨;陈皖沙傲然;齐良自找乐趣,在柳依依、齐惜音,唐媛媛,甚至于韩红儿四个姿色各异,但容貌俱佳的美女身上打转,能同时欣赏到这四个美女也很是不错。
齐良悠然自得看得够了,端起一杯茶,低垂眼帘轻轻喝着杯中香茗,而柳依依不时偷窥向齐良,孟君君见了嫉妒得发狂,突地念道:“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众人怔然,杨真与陈皖沙立时望向齐良,这是出至唐代李白《古风》第二十四首中的诗句,他们知道孟群君在讽刺齐良,杨真既感好笑又感可叹,对吴狗熊草包说这些他能懂吗?
齐良霍地站起,指着孟群君怒道:“无知小儿!自以为是的是你这种人,尖酸刻薄的是你这种人,一事无成的是你这种人,祸国殃民的是你这种人!身无葬身之地的是你这种人!”这首诗他懂,对方居然把他比作安禄山,比作豺狼,吴军比作胡兵,认为中华大乱,百姓惨遭屠戮 ,血流遍野是吴军造成的。
他浑身透着凛凛杀气,那种不可抗拒不可侵犯的威严直面扑来,人人感到巨大压力,这还是京城那个吴世子吗?这是韩红儿第二次见到齐良发这种怒火,虽然不是针对她,但她依然感到从心到肤的战栗。
孟群君吓得骇然,好半晌方才恍悟,强辩道:“天下本已太平,百姓本已安康,现在你吴家又起兵事,这中华大乱难道不是你们挑起的?”
齐良怒目道:“天下真的太平了吗?百姓真的安康了吗?满洲人给予我汉民族的累累血债你们忘记了吗?真是一个天生做狗的奴才,我吴家起事为的‘驱除靼虏,恢复中华!’,虽带来一时的战乱,却是为了我汉民族永世脱离满洲人的统治!”侧首乜视道:“倒是你!在北京时你不是慷慨陈述,骂我叛贼汉奸的吗?现在我带兵反清了,你怎么又为清廷说起话来了?一个假仁假义,欺世盗名的狗东西!”
孟群君被骂得气厥,往日的伶牙俐齿不见了,口若悬河的口才也不见!杨真不忿,帮衬孟群君道:“说得好听!谁不知你们吴家起兵为的是自家的私利!你为我汉百姓真正做了什么?”
齐良哈哈大笑:“我在岳州抗清浴血奋战时,你在哪?我把蒙八旗打得落花流水时,你在哪?别只嘴上说,要去做!我还是原来那句话,有本事拿起刀枪上战场与清贼真刀真枪的干!”
这齐良不是吹牛,岳州大败蒙古骑兵,迫得朱满落荒而逃,终被康熙抄家解职的事早传遍了大江南北,当时谁都不相信吴世子还有这本事,但事实摆在那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杨真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事实胜利雄辩嘛!
“齐姐!我们走,与这种人呆在一起没共同语言,只会坏了好心情!”齐良蔑视一眼离座。
齐惜音抱歉一笑:“依依妹妹!我们走了,下次再聊!”
柳依依明亮美目闪烁,没一丝不快,反兴趣盎然的望着齐良,感觉再次见到的吴世子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回到住处,瞧着没人了,齐惜音抱住齐良娇痴道:“世子你刚好凶哦!但惜音喜欢!”
齐良捧着齐惜音的脸,在其额上轻轻吻一下,有感道:“还是齐姐姐对我好!”
下午,天依然阴沉沉的,树上的新叶随风而动,齐良午睡刚起来,值班侍卫进来禀报:“世子!有人拜见!”
齐良一边洗脸一边问:“谁?”
侍卫道:“一个女的!”
“欧!”齐良加快洗完,整好衣裳,走出门,小六子跑来兴奋道:“世子!是柳依依小姐!”
齐良大讶,不是上午才在茶楼不欢而散吗?犹豫着是否让齐惜音去接待算了。
“世子!可是不愿见我?”一个倩丽的亮影站在廊处,满含寞落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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