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的西门,叛军做着奇怪的动作,他们大吼一声:“冲啊!”无数叛军冲向皇城墙,待快接近城根时,他们又及时收脚止步,退了回去。如此反复,就是不展开真正的攻城行动,却拖得西门的守军不敢去增援皇城其它危急之处,严达为此气得破口大骂,差点想跳下城头去与叛军拼命了。
严达渴望与敌一战,他在等待叛军真正的进攻,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但他等来的却不是城下叛军的进攻,而是城上叛军的出现。攻上墙头的叛军从南从北两路清扫而来,把一直“平安无事”西门城墙上的严达部围在其中,叛军左右两边一两百人端着长枪弓箭瞄准挤着一团的严达部。严达展开双手,手拿大刀,站在最前端,护着后面一大群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们,他怒目而视,猛地大吼一声:“杀!”挥舞着大刀冲上前去。后面没有几个人敢动,只有他一人勇冲而至。
一阵利箭射来他被射成了刺猬,严达缓缓倒下,瞪着牛眼大的双眼死不瞑目,一场空前惨烈的皇城保卫战,作为连发弩部队的副统领竟至始至终未伤敌一兵一卒,就这样羞辱地被射死了。
皇城危急,各处都在血战,齐良把最后一支有生力量——飞豹组明卫投入战场救援,终于把爬上来的叛军全部赶了下去。
乐静银甲上带着斑斑血亦,脸上红一块黑一块前来禀报:“世子!若是叛军再攻,皇宫恐难再守。”
齐良面如灰死,什么情况他知道只是从前线指挥官的口中听到显得格外残酷。
夏国相问:“不能再支撑片刻了吗?”毕竟久经沙场,历经生死,这时比齐良表现要镇定。
支撑一时片刻有何意义?乐静苦笑:“我方仅剩千余人,而叛军却不知还有多少?”
汪士荣柔弱问:“我们可否选择投降?”话刚出口他即意识到错误,谁都可选择投降但世子与大将军绝不会,闭嘴忐忑不安。
没人训斥他,而齐良却真的在考虑投降呢,为了让剩下的人活着。
“可有什么法子改变败局?”夏国相现在脑袋胀痛,脑海中影过皇帝陛下,自己痛愧啊。
齐良长叹一声,道:“打开宫门,皇城不用再守了。”一千人怎么也守不住若的一个皇城。
夏国相与汪士荣惊疑,顿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