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国相从靖朔大将军府回来,回来即来见齐良。
“世子!靖朔将军想与您谈谈。”油灯下夏国相眼圈塌陷,这几日心力交瘁,操劳过度,人已不成形。
齐良敲着桌:“想谈让他先放了魏士安!”
夏国相道:“世子莫急,魏士安靖朔将军已放了,只是卑职先走了一步,他随后就到。”
齐良闷着不表态,但内心稍安。夏国相瞥一眼齐良,突然拍拍手,随后门外进来两人,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齐良孤疑瞅一眼又望向夏国相:“这是什么?”
夏国相命令:“把它掀开。”
两名军士动作快捷地掀开盖着的布,齐良大惊倒吸一口冷气,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急问:“这是为何?”
夏国相道:“这是两颗贼子的人头?”
齐良蹙眉问:“谁的人头?”
夏国相解释:“这是两个投靠应麟逆贼,扣押靖朔将军的贼子的人头。”
“扣押靖朔将军?”齐良半信半疑,夏国相点点头:“这两贼子虽是靖朔将军的部属,且身居要职,一为佐领、一为千户,但他们都早已投靠应麟逆贼。他们在应麟逆贼谋反作乱之时,突然发难扣押了靖朔将军,而正是因为此靖朔将军才一直无法来救援咱们。”
原来如此,齐良恍悟,自己错怪靖朔将军了,旋又疑惑问:“靖朔将军是怎么拿下这两贼子的?又是什么时候拿下的?”他心中最大的疑惑还是这两位贼子既然发难并扣押了吴国贵,为何不把他杀了?
夏国相道:“两名贼子虽突然发难扣押了靖朔将军,但他们能控制的军队只有二千军,而靖朔将军的部队有七千军,他们被其它部队困着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怎样拿下这两名贼子又是什么时候拿下的,详情不得而知,不过卑职猜测应该是叛军大乱败退之时。”
齐良猜也应该是那个时候,正是吴应麟败退之时才听到吴国贵的部队出动的。他还有一个疑惑,问:“既是如此,他为何不敢来见我?”
夏国相苦笑:“世子不是对他生疑了吗?他知道自己救驾不力,罚责深重,不敢面对皇帝陛下、世子及众大臣们!不过,他不是多次派出人要与世子接洽了吗?”
齐良听张景山说起靖朔将军曾多次派来人过,是有这么回事,一切释然他愧歉道:“吴老将军受苦了,是本王误会了他。”
这时门外奔进一人,跪在地上顿首:“卑职参见世子!”
“士安快快请起!”来人正是派出去联络靖朔将军的魏士安,齐良惊喜。
“得见世子安恙无然,卑职心安矣!”魏士安端端一大男人,竟激动得唇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