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宫。贺嫔将手中的信笺看完,慢慢折好,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灵芝在旁瞧见了,忙问道:“主子,怎么样,贺大人信上怎么说?”
贺嫔笑意更浓,道:“没什么,是好消息,你下去吩咐她们备好轿子。一会子随我去趟凤翎宫。”说完她将那信笺撕成了碎片,揉成一团交给灵芝:“去将这些烧了,莫要给人瞧见了。”灵芝答应着退下去。
凤翎宫。皇后看着殿中的贺嫔,面色不善地道:“怎么贺嫔你已经得了沁贵嫔和莲嫔的消息了?居然在这么晚了,还来凤翎宫求见本宫。”
贺嫔嘴角带着一丝笑,摇头道:“不,嫔妾并未得到她二人的消息。”
皇后倒是吃了一惊,看着贺嫔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很是恼怒,冷冷道:“那你为何过来?”
贺嫔看了看殿中拱手立着的宫人们,笑道:“娘娘还是听嫔妾私下里说更好吧。”
皇后面色不变,只是好好地瞧了她一眼,只见她面上得意之色越发浓重,心里也有所怀疑,便摆手让品菊带着宫人们都退下了,这才对贺嫔道:“你有话便说吧。”
贺嫔看着皇后头上那金灿灿的十二尾金凤钗,在殿中通明的烛光下熠熠生辉,心中不由地泛出一股子嫉妒,冷笑道:“嫔妾无事自然不敢来冒犯娘娘,只是嫔妾这几日凑巧听说了一个消息,原来左相韩大人府中居然还有个三姨太太,听说这姨太太膝下还有一女,不知娘娘您识不识的呢?”她说完,目光便死死盯住上位的皇后。
皇后一听她说到三姨太太便已是面色大变,待听完话后,更是面如死灰,只是紧攥住凤座的扶手,死盯着贺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贺嫔见她如此,更确定了心中的判断,得意地笑道:“没什么,娘娘何必害怕。嫔妾不过是知道了,为何当初韩府里的三小姐被韩夫人那般厌恶,说是嫡亲的女儿,可是怎么瞧着都不似呢。”
她顿了顿,看着皇后面色一层层变得惨白,心里更是高兴:“娘娘,您说按宫中规矩,欺瞒圣上,以庶出身份冒充嫡出参选秀女,更是身居高位,这一切都该当何罪?”
“而且嫔妾听说左相大人似乎并不愿意让三姨太太见您,若是让他知晓了前几日三姨太太乔装进宫一事,不知好是不好呢?”贺嫔面上笑容不改,缓缓道来。
皇后听出了贺嫔话中的要挟之意,虽然身躯仍有些颤抖,但面色镇定了下来,冷冷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贺嫔有些吃惊,很快又笑开来:“娘娘真是聪明人,嫔妾想要的,娘娘自然很是清楚,而且也不过娘娘举手便可成事,还请娘娘成全。”
皇后冷笑一声:“就算本宫肯把这后位拱手让给你,只怕你也坐不上。”
贺嫔微微福身道:“娘娘折杀嫔妾了,那后位嫔妾自问无福,不敢奢求,只是如今三妃之位不是还有一个尚在空缺吗,还请娘娘多加看顾才是。”她虽说话语里都是敬语,但丝毫没有恭敬之意。
皇后看了她许久,才道:“好,本宫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过本宫奉劝你一句,若是你敢把那件事泄露出去,就算本宫不出手,韩家也不会放过你。”
贺嫔一滞,很快笑道:“娘娘宽心,嫔妾自然知道分寸,不敢有半点泄露。”说完她福身告退,出殿去了。
看着贺嫔出了宫门,品菊才快步进来,她方才守在殿门口,已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