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夜正醒来的时候,是正午,眼光很刺眼,从薄薄旧窗帘射了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打量下四周,房间很小,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木柜子,一张书桌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半,这个房间没有镜子,也没有任何化妆品,看不出是女人的房间,只觉得清冷干净得很生硬。就像是——昨夜的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微微勾起唇角,果然她还是救了他。他刚想动,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样,口很渴,喉咙像是要裂开一样。他定了定神,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虽然他体质经过特殊训练,可以经受住失血过多的考验,但是要恢复得迅速,不能单靠自身的机能。
首先要补充足够的水分。他吃力地向桌子上张望,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像是要考验他一样,离他不远不近,但偏偏就是够不着。
他吃力地想从床上撑起,却动到了胸前的伤口。
“嘶——”他抽了口冷气,这时才发现,胸口已经缠上了雪白的绷带。绷带绑得很漂亮,竟让他察觉不到一丝束缚。他捂着胸口,开始皱眉认真想着昨晚的一切,以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