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经过检查,再细致包扎上干净的绷带。身上也擦干净,换上最舒适的棉布衣裤。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摸着胸口的伤口,他仿佛看见她低着头,在阿公诊所简陋的手术台上为他包扎,动作一点都不轻柔,充满着利落,但是却尽量小心翼翼。身旁是长相猥琐的阿公,手术做完,一手的血也不去洗洗,只在他身下血迹斑斑的病床上随便抹几把,然后就着一旁的酒精灯点起烟来,瘫在椅上指挥着她怎么包扎。
那时候伤口的麻药还未褪去,他感不到疼痛,心底却有一股痒痒的感觉泛起来。他幻想着他的手能撩开她脸颊边的长发,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他不喜欢看不到她灿若寒星一般的眼睛,即使是冷的,充满着警觉,他也愿意看着……
门突然被打开。思绪被打断,殷夜正回头皱着眉头薄怒道:“青峰,说过进门要敲门!不然下次我……”
“夜哥,那女人走了!”青峰脸色不好,打断他的话。
殷夜正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怒吼:“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吗?怎么走了?!”
青峰脸一红,从身后拽出小兰,一指她:“那女人把她打晕了,然后就一个人走了!该死的!我该派几个男人看着她的!”
他说完懊丧不已,安逸日子过久了,竟然被一个本该看好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出了“炫夜”,这事要是让他自己说,真该找块豆腐自己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