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云暖时，冷若冰霜的脸，仿佛被融化了般，露出一丝脆弱神色。</p>
沈君衍发现，自己找她那么久，如今她出现在眼前，他忽然觉得，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十恶不赦。</p>
养父的死，尽管跟她脱不了关系，但不代表就是被她所害。</p>
所以，结论还不能下太早，等时间合适，他再问问她一些信息。</p>
目前，先看她在派对上悄悄给他和苏济生留下口信，到底是为了什么。</p>
沈君衍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沉声道：“你走了之后，云暖哭了很久，好在现在已经熟睡了。”</p>
苏济生边给沈君衍端上好的普洱茶，边叹了口气：“孩子实在可怜，思凡，你真的忍心将她留在京城吗？”</p>
莫思凡眼底掠过一丝隐痛。</p>
不留在这里，难道跟着她刀山火海，随时面临未知的危险吗？</p>
尽管云暖比同龄的孩子要懂得很多，但外面的世界，远比这里要残酷千倍万倍。</p>
“这里有你们照顾，我很放心。”莫思凡故作冷漠，“我有重任在身，我们这次行动，预备冲出太阳系。”</p>
“我们？你，还有谁？”苏济生问。</p>
“这你就不要管了。”莫思凡说，“每个强大的国家都会有雄伟的太空梦想。”</p>
沈君衍实在忍不住了，他拆穿道：“思凡姐，你真的没必要在我和苏叔叔面前撒谎。”</p>
莫思凡惊愕，表情显露一丝尴尬。</p>
她打算反驳，但发现再说下去，倒成了狡辩。</p>
她本就不喜欢说谎，编造这么个理由，只是为了给云暖一丝念想。</p>
她怕自己再也回不来。</p>
而距离云暖的十八岁，时间足够长，等到那时候，她长大了，对她这个母亲的印象足够模糊，也就更容易接受她不在的事实。</p>
如果云暖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还有另外一套计划，可以帮助她忘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