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眼眶里也阵阵湿润。wenxue他笑着揉一揉小黑的头发,哼一声对两边看傻了的徐豹小弟说:“两个**,还不赶快把我兄弟拉起来?”
小弟们惶恐至极,赶快卖力搀扶小黑。其中一个还讨好地替他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郭路盯着他们把小黑安顿好了,这才转过头来面对徐豹,笑容像猎食前的猛兽:“豹哥,我居然没死在里头,是不是有点让你失望啊?”
徐豹几乎要吓出屎来。他右拳陷在郭路掌心,怎么拔也拔不动。郭路慢慢地收紧五指。喀喳喀喳,喀喳喀喳,骨头不堪重负的声音响起。徐豹惨叫着,眼泪鼻涕一起喷流。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这么多人都在看,打死了你,政府要喊我抵命,”郭路凑近徐豹的耳朵轻轻说,“但是人吃饭都有噎死了的时候。搞不清楚哪一天,你也有可能从山上掉下去,或者走路摔到沟里头……反正死得莫名其妙,你说是不是?”
“路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县上……”
“是,所以你才那么嚣张嘛,对不对?”
“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放过我嘛。”
“服不服?”
“……服、服了,我服了路哥。”
“知道犯了啥子错不?”
“我……我不该打他们。”
“哦,那几个你随便,”郭路手一切,把近乎绝望的朱向阳和徐矮子家两兄弟划到外面,“但是你不该打我兄弟。小黑是我兄弟,骨肉亲兄弟。记住没有?”
朱向阳和徐大刚徐二刚脸如死灰。被郭路丢弃,又被徐豹恨到骨头里,他们的前途一片灰暗,这就是墙头草的宿命。
徐豹这时倒顾不上管那三个,对郭路连连点头:“记住了,我记住了。”
“还有啥子错赶快说。主动点,不要让我点出来。”
“……我哥不该托看守所的关系整你。”
“你说那个**大哥姜奎发?我第一天进班房揍的就是他。嘿嘿,他还没认清楚人,就被我收拾得软趴趴了。不算这个,还有呢?”
“……没得了,真的没得了。”
“你还带人去拦汤会秀!”
郭路突然把徐豹的手脖子往上一撅,后者惨叫着身不由己地蹲下。紧跟着又是猛烈的一膝,结实顶在徐豹脸上。瞬间就像被火车撞了一样,徐豹两太阳**嗡一声响,眼前发黑,鼻子酸热,感觉有什么汩汩地流出。他抹了一把,满手通红。
“跪下!”
徐豹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自己抽耳光,我听见才算数。”
徐豹咬牙举起手,突然疯了一样,大吼着朝裤脚一摸,拔出把**子要拼命。郭路一挥手,**子飞了,徐豹脸冲下磕在地上。正要再打,汤会秀急匆匆挤进来说:“老师来了,老师来了。”于是大家哄一声作鸟兽散。郭路背起小黑,一溜烟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