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急离去的白色捷达,张宽忽然感觉,张艳玲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盛气凌人嘛。
等他晃晃悠悠的到了万源厂门口,门卫就第一时间通知他,刘总说你一到公司就去一楼会议室。
张宽心头一紧,心中暗道,难道是昨天打人的事?
等他去了一楼的会议室,里面早就坐了一圈人,他看了下,只认识刘总,徐经理和唐经理,其他人一概不识。
刘总见张宽进来,示意他靠着墙站着,会议桌周围早就坐满了人,没有他的位子。
“说说,昨天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刘总问这话的时候,显得很和蔼,似乎在询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张宽正要开口回答,坐着的徐迎春先一步开口,“我都说过了,昨天的事责任全在我,如果我没有过激的反应,小张也不会打人。”
刘总一偏头看着张宽,“是吗?”
张宽不知道他们先前谈的什么内容,想来也是徐迎春一力承担了责任,心中屌丝心理一动,就挺起胸膛回到:“不知道徐经理怎么说的,我就是看那老家伙不爽,一把年纪为老不尊,揍他都是轻的。”
话一说完,刘总就变了脸,座位上一个青年男子就拍桌而起,指着张宽怒道:“小杂种你说谁为老不尊?麻痹的。”那青年骂着就朝外走,口里道:“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等着上法庭吧。”
青年说着,面色极其难看,走到张宽面前恶狠狠地道:“小杂种,告诉你,你摊上事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张宽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看这嚣张的气焰,和一副气急败坏的嘴脸,猜到这家伙可能是那陈部长的儿子或者其他什么亲人。
眼下被骂了两句小杂种,张宽心里不爽,眼看那厮就走到门口,跟上前一步,踹在那厮小腿窝上。
青年没防备,也没想到,张宽这厮是个生冷不忌的货色,在公司里,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动脚。小腿窝上一软,人就跪了下去,发出一声哎呦。
张宽这还不解气,上前拉着那人后衣领提了起来,抬手就是一耳光,“谁是小杂种?谁是小杂种?谁是小杂种?”问一句抽一下,连抽了三次才被人从后面拖开。
那小青年挨了三记耳光,早就蒙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动他,一下子就傻了,指着张宽咿呀半晌,想扑回来打他,却发现那货正恶狠狠地看着他,似乎随时会冲上来。于是将心气平复了下,指着刘志强道:“刘总,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员工,看这回你有什么话说,法庭上见。”
说完小青年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办公室里剩下的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张宽,后者则丝毫不以为意,整理了下衣领,看着刘总。
“那货是谁?他要告谁?”
刘志强也被张宽的野路子做法惊住了,考虑了一下,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心情烦杂地拿出香烟,点上。
一旁的秘书道:“他是昨天你打的那人的儿子,工商局的,今天人家来公司讨公道,本来我们都安慰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你又打了人,这下好了,他们要告我们企业。”
“告万源?”张宽一脸的惊讶,“这跟公司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公司要打他。”
众人一听,都纷纷摇头,此时已经完全看出,张宽是个乡下野路子出身的屌丝,根本什么都不懂。
刘志强吸了一口烟,说道:“小张,你这次的行为给万源带了很大麻烦,打官司都是小的,我估计,下午或者明天,工商局就会来查我们的账,很麻烦的。”
张宽即使再不懂,也听出来刘志强的言下之意,公司的账目有问题,一旦被查,就是大问题。
而且,这些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
张宽想了想,拿出自己的5230,打开录音,把昨天的录音放了一遍,“有这个,打官司能赢吗?”
没想到,所有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有人说道:“打官司赢了又咋样,人家要搞我们公司,多的是办法。”
“那他刚才还骂我小杂种。”张宽很是不服,努力辩解,委屈的像个被冤枉的好孩子。
人群中的唐经理嗤笑了一声,“骂你怎么了?你打了人家老子,人家骂你两句怎么了?没打你都是脾气好的。你呀你,还说你是个福星,没想到才上第一天班就搞出这个幺蛾子,根本就是个灾星。”
张宽听后不服,想辩解几句,却见刘总摆摆手,“算了,已经这样了,小张你先回家休息,等事情结果,万一需要你做什么,我会通知你,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可能得在看守所呆几天。”
听到这话张宽就不服了,“怎么他这样的挨打还有理了?”
“那你打人还有理了?”刘总忽然爆发,气的把烟摔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这事会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老子很可能因此关门大吉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