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这才想起,下个月十号是中秋节,昨晚父亲还念叨过,要自己做好准备订婚,这两天张艳玲也不再给自己发微信,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
不行,必须尽快把这事说开,一旦消息放出去,全村人知道,恐怕就改不了啦。
到了渭桥中学,何校长正好在开会,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天,何校长正准备高一新生军训事宜。等何校长开完会,张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何校长看了一遍,笑着问道,“价格方面能不能有所下降?”
对这个问题张宽早做了准备,事实上万源每个业务员都是这套说辞,“价格五十这是黑纸白字不能改的,但可以降低,我们可以给您让出两元的利润。”
实际上刘总给的低价是四十五,张宽出来时徐迎春临时授秘,“对客户没必要那么诚实,能少说点就少说点,多出来的钱算自己的。”
具体操作就是价格标的是五十,等回款完毕后,由公司财务按比例支出金额,再由业务员自己把钱转给客户。
因此张宽硬是把四十五改成四十八,留下的三块就是自己的,一万套就是三万,也不少了。
没想到何校长是个正直的人,摇头道:“我不差一块两块,我就是想替孩子们省点。”
张宽道:“何校长仁义,可是五十和四十八,两块钱,你觉得现在那个学生会为了两块钱计较?”
一句话说的何校长呆住,仔细想想也对,现在不比以前,以前的两块能让学生吃一天的饭,现在的两块也就买瓶水,想通这点,何校长不禁自嘲,“还真是,你看我这老思想,跟不上潮流了。”
于是就爽快地签了合同,至于那两块钱,何校长坚决不要,偷偷地对张宽道:“那钱你留着用吧,改天见了张老,替我带个好。”
张宽心里一动,不知道何校长说的是那个张老,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眯眯地接纳了。
从学校出来,张宽还在思考,何校长先说自己和他是自己人,现在又冒出来个张老?难不成他把自己给认错了?自己认识的张老,就是卖瓜的张老汉,又联想到刘志强对自己的态度,他也提过张老,貌似也提过用张老的名号来跑何校长的关系。
卖瓜老汉坐红旗,张宽知道他不简单,但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能量,连何校长也得给他面子。只是不知道,教育局那边会不会卖张老汉面子?
想想就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跑萧文成的路子吧。
回去交了订单,渭桥中学的一万套服装要求九月十号前到货,生产部那边立即反馈,保证完成任务。
做完这些,张宽有些满足,就这样,五万块即将到手,这还只是开始,一旦徐娇娇申请完专利,立马找宋局长,给他阐明其中原委,到时全市所有的订单都归到自己手里。一想到那些厂子生产了大量货物却没学校敢要,张宽就忍不住偷笑。
另外,就是关于厂子里装监控的事,张宽得想个办法给刘总说这事,他总觉的唐一诺这几天表现不正常,迫切地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很快到了五点,张宽先和徐娇娇在电话里腻歪了一阵,接着去了网吧,和若若双排。这回学了不少粤语,什么黐线架 (神经病),阿福啊(傻瓜),赏楼哈楼(上路下路),既玩的愉快,又学的开心。
同时还搜了胡立伟的《琴箫合奏》好好听了一阵,甚是神往。
晚上睡觉前想和张艳玲聊聊,无奈连续发了几个微信,人家都没回。
翌日清早张宽又早早去了萧庄,和昨天一样,在后院吹埙,此是第二天,张宽的埙已经吹的够响,仿佛有意的,他还嫌声音小,特意拼命地吹。
他就是想看看,萧文成不走的时候,那个叫刘飞的家伙会不会出来骂街。结果一直到七点,楼上都是静悄悄的。
等萧文成说要上班时,张宽立即跟着他走,“你上班路过渭桥,我刚好要去渭桥办事,顺道。”
当张宽坐上奥迪q5,楼上刘飞也气急败坏地出来,咬牙切齿地道:“狗日的别被我抓住机会,不然整死你。”
在车上时,张宽有意无意地问,“文成哥,你小舅子也在你家住啊。”
萧文成正专心开车,没有多想,回道:“是啊,每年暑假他都过来住,怎么了?”
张宽道:“没事,你准备把他往那个高中放?”
提起这个萧文成有点头疼,“还不知道,这货不是念书的料,成天惹是生非,要不是我这牌子罩着,早就被人扔到河沟了。”
张宽闻言笑道:“要是没地方去,就放在渭桥中学吧,我认识渭桥的校长。”
萧文成一愣,“你认识老何?那也好,这事就拜托你了,你给我处理好,另外,这小子不学好,你也抽空管教管教,小伙子没吃过亏,以为天上地下他最大哩。”
听萧文成这么说,张宽就笑了,有了他这句话就够了。心说叫你小子狂,狗狂挨砖人狂挨锨,不让你学学怎么做人日后必定要危害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