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不解,问道:“为什么?”
文明远答,“你想想啊,每个月上千万的亏损,你觉得这事是一个人能办的吗?朱建明不过是个生产厂长,他一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
“你的意思是?”
“刘志强是总经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事?”
卧槽!张宽瞬间头发就炸起来,刘志强只是给李老爷子打工的,月薪两万,可是看看他的消费,动辄就是日消费过万,那能是两万薪水就能够用的?听文明远这么一说,张宽恍然大悟,原来这万源里面,最抵制自己的是刘自强那个狗怂。
想到此,张宽更加气愤,月亏损上千万,其中就有自己两成,想到刘志强是拿自己的两百万去外面潇洒挥霍,眼皮子就突突直跳。
“要真是这样,就把总经理厂长全都给换了,他们这是贪赃枉法,我得去报案。”
文明远道:“报案得走程序,况且以他们的人脉,在司法系统肯定有熟人,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掩盖事实,即便是法院的人来了,也拿不到有效证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办法啊。”张宽急的在会议室里团团转。
文明远呵呵笑道,“办法当然是有,要不你请我来不是白请了。”
“好,我早就知道你有本事,赶紧告诉我,要怎么办才能收拾他们这班狗贼。”
文明远道:“先别急,等我把所有信息都告诉你再想办法,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找李董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李师师这么多年没结婚,你可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刘志强?”张宽自动脑补,那天李师师看到刘自强的表情语言,以及秘书小丽往咖啡里吐的唾沫。
“是的,的确是因为刘志强。”文明远眯着眼笑道,“这事我是从公司里的老清洁工哪里听来的,当初刘志强本来是要倒插门入李家门的,关系都定了,公司人都知道,结果临订婚前一晚,李师师和刘志强大吵一架,砸坏了许多东西,刘志强的脑袋都被李师师用东西砸破流血,这桩婚事也不了了之。”
这么凶悍?张宽心里愕然,难怪刘志强提起李师师就表情不自然,原来还有这一段往事。同时庆幸,那天李师师没用家伙,不然自己脑袋也得流血。
“后来刘志强和公司里的另个女人结婚,李师师表面上无所谓,但一个人躲在厕所哭了半天,这么些年过去了,李师师心里还想着刘志强,眼下听说刘志强婚姻不和谐,就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再续前缘。所以,你要去李师师哪里告刘志强的黑状,多半会坏事。”
听到这里,张宽心里有了疑惑,问道,“这些消息可靠?李师师躲在厕所哭了半天别人怎么知道?刘志强家里婚姻不和谐又是从哪听来的?”
文明远就拍着胸口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的能力?都说了我是从一个在万源干了多年的清洁工哪里听来的。”
“清洁工怎么知道李师师在厕所哭了半天?他没事去女厕所干什么?”
“人家清洁工是个女的。”
“哦,女清洁工?你才进来万源几天,就跟女清洁工搞到一起了?”
“张宽!”文明远发怒了,“你想不想继续合作了。”
张宽这才从旁枝末节的问题中转出来,嘿嘿地干笑,“你说你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文明远闻言瞪了张宽一眼,才继续说道:“眼下这厂子已经不是李家的了,真正掌权的就是刘志强他们那帮管理,厂里的设备也用了十几二十年,都老化淘汰了,如果失去这些管理员工,万源就变的一毛不值,这是非常危险的。”
张宽闻言点头,装沉思状,实际他并不懂文明远说的具体意思,“嗯,有道理,我们该怎么做?”
“当下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现状,然后逐渐逐步的收集证据,收集他们吃空饷的证据,倒卖原材料的证据,至于其他的采购回扣维修回扣以后再说,先把这两个大头给拿下,再利用手里的证据逼迫他们就范,听你的就用,不听你的就杀。”
“要杀人?”张宽眉头一皱,“现在不让枪毙贪污犯了啊?”
“谁要你真杀,开除移交公安机关就行,假如有证据在手,他能把贪污的钱全都吐出来,就不用移交公安机关,如果不吐,就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