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费力地抬手,说话,“我想尿尿。”
张宽就从床下拿出尿壶,掀开宋子文被子,把宋子文的鸡鸡塞进壶口,“尿吧。”
宋子文尿完,土鳖拿着尿壶端详,惊讶,“我靠,你这一泡尿比两瓶营养快线还多。”
宋子文尴尬地笑笑,“我想吃苹果。”
张宽就把尿壶放下,从娇娇的包里拿出一个苹果,用手抹了一遍,递给宋子文。
宋子文不接,嘴唇嗫嚅,“你没洗手。”
张宽就郁闷了,“我去,没洗手那也是你的鸡鸡,还假干净。”话如此说,还是去外面给他把苹果洗了。
宋子文半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咬苹果,不多时,泪流满面。
“是孟大哥让我整你的,我跟你没仇。”
土鳖根本不在乎,“他为啥要整我?”
宋子文就答,“他说你是大毒贩子,我最恨贩毒的人,我的眼睛,就是被贩毒的打了一针海洛因,命大没死,但看东西却是不行了。”
往眼睛里打海洛因?!光是想想那画面,张宽就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这些人真狠,那你咋办地?”
宋子文就笑,“我把他们几个都杀了,就进来了。”
原来如此。
土鳖对宋子文笑笑,“我不是贩毒的,我也杀过贩毒的。”
当夜,土鳖就被勒令回自己监舍,不服不行,几个武警用枪指着他把病床让开。土鳖无奈,就往外回走,反正伤都好了。
说来也怪,皮外伤好的快,内里伤却几天不得好。被人用警棍敲那一下子,如今肿胀小了,但里面的淤血却没排出来,只在头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用手按压,里面还隐隐的痛,只是没有以前厉害罢了。
回到自己宿舍,张宽大咧咧地把包往床上扔,“来来都来,这里面的东西,都分给你们。”
包扔在床上,拉链散开,里面露出香蕉,苹果,香烟,牛肉干,这些东西在监狱都是抢手货,被人见了,不要三秒钟就全部抢光。
只是今晚,气氛不同,整个宿舍,都没人乱动,大家都用谨慎地目光,打量着张宽。
张宽感觉稀奇,四处看,终于看出不同。
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床铺上,坐着一个黑脸汉子,正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孟知州。
张宽已经听过孟知州的大名,昨天晚上有人给他介绍过了,说他是东仓的头头,当时还狠狠地鄙夷了一番,说自己一只手都能把他放倒。
没想到,今天晚上,这孟知州就来了。
同时,张宽也想起宋子文说的,孟知州要整自己。
当下就嘿嘿一笑,对着孟知州勾手指头,“你下来,那个位子是爷的。”
对于孟知州来说,见过狂的,见过傲的,但没见过这么狂傲的。这傻逼难道没看出,整个宿舍的人都变了吗?
“张宽,你贩毒杀人,强女干妇女,十恶不赦,你可认罪。”
听到这话,土鳖就哈哈大笑,一个罪人,也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要不要再搞笑些?于是回道:“我认你妹,废话少说,要整就来,不整拉倒!”
话毕,监舍里就呼啦啦站起一二十号,个个都是光着上身,杀气腾腾。
后面龙傲天适时跳出来,指着张宽大喊:“王八蛋,今天为了给你举办欢迎会,整个东仓的猛人都到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整个东仓?
土鳖举目四望,深吸凉气,心说,这回,终于能放开手脚干了。
打捶么,不就是那么回事,打的多了,就看的淡了,对方再能,也是双拳双腿,不过是拼的一股子力气和猛劲,恰恰,自己有力气,有猛劲。
也不多说,直接吸气攒劲,抢先上去,用足十分力,先干倒一个再说。
接着,整个场面就乱了。
一二十个打一个,跟四五个打一个其实是一样的,因为目标个体小,大家未必能插上手。能直接交锋的,往往就是前面四五个,其他大多数,只能在后面助威。又或者,等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再补上。
虽然人多,但没有一个会打的,像宋子文那种身手,毕竟就一个,其余的,不过是些莽夫。
甚至有些猛人,只不过是长的比人壮,多了几分力,根本就不懂打锤的招数。
土鳖却不同,从小打到大,知道打什么地方能把人打晕,打什么地方能让他直不起腰,重点是,这货手黑。
打人专打眼,又力大如牛,一拳下去基本就会砸倒一个。冲入人群,如同一只猛虎杀入羊群,招式大开大合,又灵活敏捷,常常都是指东打西,让人摸不清门路,凶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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