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所谓重要的事,就是张宽要他帮自己顶包,梁骁都气笑了,“你还敢不敢再逗一些?你是跟我自首的吧,来来,铐子戴上,赶紧走。”
张宽就嘿嘿讪笑,“梁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好好的老百姓我惹他做什么?这狗日的竟然逼七个男人轮女干我的女员工,割他两耳朵都是轻的。”
梁骁闻言变脸,“有这事你怎么不报警?”
张宽回答,“那人叫朱俊,他岳父是老县长,听说现在的林市长都跟他有交情,那小子折断了萧文成小舅子手指头,萧文成屁都没放一个。”
听说是朱俊,梁骁就黑了脸,他到市局的时间不长,但该了解的信息一样都不少,知道朱俊是什么背景。再次确认,“你把朱俊的耳朵割了?”
张宽点头,“现在应该给接上了,我就是教训他一下,没想闹出人命,不然我当场就把耳朵给扔厕所冲走。”
梁骁就气的身子发抖,瞬间拔枪,把张宽按在捷达盖子上,“你娃牛皮大了,人的耳朵说割就割?”
张宽趴在捷达盖子上不服,“你就会欺负老实人?朱俊逼着我女员工吃米青子你怎么不管?有本事你把这事给我办了,让朱俊坐牢,他坐多久我就坐多久。”
“少他妈管别人,我现在就知道你犯事。”
“对,我犯事,我是坏人,你一枪把我崩了!”
张宽奋力一挣,从捷达盖子上站起,勇敢地瞪着梁骁,“来呀,朝我脑门打,打死我这社会上就少个坏人,来打,打死我以后社会上全是好人,反正毒贩子现在都抓完了,我也没啥用。”
“你特么再说一句?”梁骁身为警察,最见不得这些牛逼哄哄的社会大佬,尤其是张宽这种心狠手辣的货色。以前犯的几件事师出有名就不说,今天这事就办的太离谱,他把人耳朵割完才跟自己说,居然还想着让人民警察去顶包,压根就是没把警察放在眼里,把法律视作儿戏。
梁骁一怒,土鳖就不敢再说,也不再瞪着梁骁,而是梗着脖子看荒野,小孩置气一般道:“你牛,反正我是个烂杆,又没啥背景,人家想咋揉捏就咋揉捏,就当我是给你自首,你把我抓了去,顺便也巴结一下朱俊,梁大警官抓住了罪犯,说不定朱老总一高兴,还能给你肩膀上添道杠杠。”
“放屁!”
梁骁彻底暴走,指着张宽道:“我做警察,从来不会看人脸色拍人马屁,我凭良知做事,用不着拿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来讽刺我,我梁骁做警察,没想过升职加薪出人头地,我只想替老百姓办好事。”
“嗯!我知道。”土鳖低声道,气势软了一大截,“就是因为你是好警察,我才主动找你,我对你不隐瞒,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怪我下手狠,那我问你,如果我自己不动手,去报警,警察会不会抓朱俊?好吧,就算抓住,能不能给朱俊定罪?能不能把他送去莲花山?你能给我保证么?”
土鳖说着,声音渐高,“你把警服脱了,去百姓中间问问,老百姓对你们还有多少信心?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又是什么?我是恶人坏人?我欺负老百姓了?我霸女抢人财物了?我不过就是替我的女员工出口气。我员工有什么错?为了个破订单,被人灌酒,被人扯头发被人打,被人逼着吃jb,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受害的是她?”
张宽一连窜的问话,让梁骁无言以对,怒气值降了些,还是生气,责问道,“那你割人耳朵就对了?”
“还能装上,又不是耳朵没了。”土鳖反驳道:“我就是给他提个醒,别把老实人欺负的太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两人一时无话,张宽默默看秋风扫落叶,梁骁却在心里斗争,这张宽,抓还是不抓?
抓,大家相识一场,还同生共死过。不抓,这小子现在都无法无天,以后还得了?
就在他为难期间,张宽的手机响了,是公安局的号,张宽看了一眼问:“你接还是我接?”
嘴上如此说,却把手机往梁骁跟前送,一脸的期待。
梁骁到底年轻,经不住张宽一番忽悠,犹豫了好久,江湖义气上头,迈出堕落的第一步,拿过手机接了。
“喂?”
“你不是说十分钟到,怎么还不来?”
“哦,不好意思,我这有点状况,在处理一个嫌疑人。”
“你是警察?”
“哦,我是市局缉毒警梁骁,你那位?”
话筒里就一阵惊讶,“骁儿,我是黑娃,你怂,还跟我装,我刚都没听出来。”
梁骁就嘿嘿笑,“我也没听出来你的声,叫我回去什么事?我还以为是耿老大有任务。”
黑娃回答:“抓了个为情故意伤人的,说了凶手的号,我就打个问问,没想到是你。”
梁骁闻言哦了一声,“搞错了吧,我这几天一直在宿舍,哪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