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不解,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什么朋友妻?不可欺?”
张宽定了定神,麻利地穿衣,“昨天晚上来的警察,他是我的朋友,他喜欢你,你应该找他,而不是找我。”
白晶晶蒙了,她弄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是说,自己被嫌弃了。
张宽走后半小时又回来,给白晶晶一张卡,“里面有三十万,足够治病,如果不够,再问我要就是,另外,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白晶晶接过纸片,上面写了一窜号码,人名叫做:梁骁。
梁骁在外面忙活两天,硬是没有半点收获,不说徐局长严厉的目光,伤者家属他都无法面对。
正愁的寝食不安,接到白晶晶电话,很是惊讶。
两人见面,相互都有点不好意思,梁骁还奇怪,“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白晶晶回答,“张老板给的。”
梁骁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对白晶晶保证,“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抓不到打人的,我就辞职。”
白晶晶点点头,“谢谢,你辛苦了。”说着,从自己挎包拿出一双手套,“以后干活戴上手套吧。”
梁骁闻言一怔,看着自己缠着创可贴的食指,脸忽然红了。
两人在医院的长廊下,谈了整整两个小时。(为了避免读者说我水文凑字数骗稿费,他们的谈话就省略了)
从医院回来,梁骁整个人都充满活力,看着路边的柳树发芽,不由自主地感叹,春天来了。
当天中午就请全小队的警员吃饭,吃好的,嫂子饺子馆管饱。吃完饭宣誓,不拿下拆迁凶徒誓不还师。
口号喊的响,事情却办的不咋样,各种线索全部中断,就是进行不下去。
想到白晶晶殷切的眼神,梁骁觉得自己应该换个方式,他主动给张宽打了电话,先谢过张宽把自己手机号码告诉白晶晶,又拉了拉其他家常,而后说重点,“你觉得拆迁队那些打人者是谁?”
张宽道:“抓他们头头,肯定会交人出来。”
这话等于没说,没有证据,警察是不能抓人的。
张宽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打人者,不过是工具,真正起坏心的,还是他们头头。头头你不敢抓,去抓工具有什么用?一把菜刀丢了,人家可以再买一把,解决不了问题。”
大道理谁都懂,梁骁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他要给白晶晶一个交代。
张宽笑道,“梁警官什么时候也学会徇私?如果伤者不是你岳父,恐怕你不会这么上心吧。”
梁骁正色道:“胡说什么,人家不是我岳父。”
“呵呵,现在不是,马上就是了。”
“别废话,给我想办法,把打人者交出来,我帮过你那么多次,这个忙你一定得帮。”
这是梁骁第一次有求与人,话说完自己脸上都发烫。
张宽在那头很轻巧地说,“多大点事,给我两小时。”
不是张宽吹牛,而是张宽真有这个本事。挂了电话他就给打电话给卫平,问他要王智的手机号,王智就是菜市口拆迁工程的总负责人,这事找他没错。
接到张宽电话,王智表示很意外,他已经知道张宽的能量,不敢轻视,好声交谈,听到张宽让他交出打人凶手,王智就有点郁闷,在电话里道:“宽哥,欺负人也有个度,我交人出来,拆迁工程怎么进行?”
张宽道:“给我一个面子,也就这一回,挨打的是我哥们岳父,他是警察,市局的梁骁队长,你去打听打听,他岳父被人打了,这面子必须得扳回来。”
王智依然很为难,“我交人出来没问题,关键是人交出去就得赔钱,我也只是个包工头,钱都在老板手里,十万八万我可以给,那天伤了四五个人,都是重伤,一旦交出人去,少说一百多万,我哪来那么些钱?”
张宽道:“兄弟,错本来就在你,群众不愿意搬,你可以跟他们谈啊,打人就是下策,难不成,你打了人还不想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