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刚刚挨了手板,郁芳替我上药的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个人,走的近了,看到的竟是李麽麽。
没有像从前那般傲慢无礼,李麽麽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我感到很是惊奇,“李麽麽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未央宫了,本宫以为您行这礼是在讽刺本宫呢!”我扫了她一眼,似是惊奇,却是十分讽刺。
“嘿嘿”,她笑的有些尴尬,“奴婢岂敢?”
拒我瞥了她一眼,“李麽麽还有不敢的事?不知麽麽此番有何指教?”
她又干笑了两声,“娘娘言重了,奴婢此番前来是替太后娘娘问问您,此次禁足是个什么原委?”
是个什么原委?她们不该很清楚的吗,还用得着我说?
菪“麽麽听说的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了。”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她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娘娘,太后的意思是让您问一问皇上。”
我冷笑了一声,“麽麽该不会不清楚本宫此番是被禁足吧,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麽麽又在讽刺本宫了。”
她沉思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娘娘,若您真的想要见到皇上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略微抬起眼望向她,我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哦?”
“娘娘可还记得当初您让我放进溪里的那条帕子吗?”她低了头,徐徐地说道。
我愣了一愣,思索了片刻,终于从记忆中翻出了那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第六十五章絮纷飞,春意只到溪水寒(四)),猛然间睁开眼,我看着李嬷嬷,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娘娘,您如今还有一颗真心!”
她的意思是让我利用手帕表达对叶明寒的感情,只要叶明寒来了,我便有机会。
上一次禁足是手帕是靠流水出去的,这一次可以让李麽麽带出去,挂在树枝上之类的,总之是让叶明寒发现后,联想起上一次我的委屈与冤枉,来看我。
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办法,最重要的是如果叶明寒对我没什么好感,我无异于自取其辱。
可是想到被关入牢中的管家,我觉得我不得不赌一次,我不能害了人家,叶明寒这一次实在是有些无缘无故,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针对我的。
“好吧,但是你必须保证那帕子不会被别人看到。”
我唤来郁芳,让她绣好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交给我,我又在上面加了一句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最初入宫时惹得他动怒的那句话,今日再见,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觉,还会不会像当初那般决绝地留下那一句“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