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彘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满是惊异。眼前的少年锋芒毕露,气息仿佛一柄直指苍穹的利剑,修为绝对不俗。和那传闻中一无是处,血脉低贱的杂种形象全然不符。
就在虎彘惊疑不定之际,少年的眼神在倒地的苏流紫身上扫过。他的目光骤然转冷,开口道:“我一向不做无理由的杀戮,但今日你打伤了我青丘山的人,就要给我一个说法。”
闻听此言,虎彘顿时将心中疑惑抛至九霄云外,它张狂大笑道:“给你说法?就凭你这小杂种?”它双目一瞪,妖气涛涛而起,獠牙突起的血盆大口向着半空中的风长歌一口咬去:“给老子死吧!小杂种!”
风长歌怒吼一声,真气骤然而起,身上金芒四溢,澎湃的真气在经脉中迅猛激流。金色战纹缠绕上他的双脚双手,在他的上半身交织出玄妙的花纹。他脚下重重一踏,气浪涌起,那藤蔓便炸成粉碎。风长歌飞身冲起,避过了虎彘迅猛的咬击。他翻身而下,再次落到一株藤蔓之上。
风长歌怒吼道:“我父亲虽是人类,但这也不是你能侮辱我的理由!你若再口无遮拦,我就打到你连话都说不出来!”虎彘哈哈大笑,轻蔑道:“莫说是一声,我就是叫一百声你又能如何?杂种!杂种!杂种!”
风长歌脸色铁青,再不答话。他伸出手臂,嘴里念出了大段的晦涩神咒。肉眼可见的土灵气弥漫起来,周围百丈之地轰然震动,大地摇晃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他的手掌瞬间握紧:“土刺隆牙!”
大地轰然震响,无数纵横交错的巨大土刺从土地中猛然冲起,向着虎彘刺去,形状就仿佛巨兽锐利的獠牙。那土刺粗有丈余,长有五六丈,凝重锐利。从空中向下看,百丈之地都被这锐利的土刺密密麻麻地挤满。
神灵并不需要像人类武者储存真气一般将灵气储存在身体里。他们是天地诞生的精灵,天生就拥有调动相应灵气的天赋神通。因此,神灵的力量几乎是生来就注定的,谁的天赋更好,谁就拥有更高等的力量。
换句话说,神灵永远都不可能晋升。山水神灵生来就是山水神灵,神将生来便是神将。一般的山水神灵只能操控五行灵气,而神将天生便能操控先天真精。山水神灵,不管怎么努力,天生就决定了永远不可能成为神将。锻炼只不过能增加神术的熟练程度,并不能加强多少威力。
风长歌天生就与戊土真精之间有着神秘莫测的联系,因此对土灵气的亲和力高得吓人。饶是如此,运使这等规模的神术瞬间给他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他有些眩晕地喘了一口气。
在那大地摇动的瞬间,虎彘眼中露出骇然之色。它大叫一声,砰然跃起,虽然四肢被那猛然窜起的土刺刮得鲜血淋漓,却逃过了被开膛破肚的下场。它在半空中调整着身躯,那鬃毛上黑芒流转,就要向下射出。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轰鸣!虎彘抬头望去,眼瞳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