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许总沉痛地说:决定把平颜约到我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和平颜闪电结婚。虽然我和她还没有过性,但是我们彼此相爱的事实,让我决定了。我想,平颜做了我妻子,我那个无赖弟弟再怎么样,也总不会对嫂子下手吧。而同时,那个晚上,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将那个弟弟的事告诉平颜,要她做好防备。结果,我什么都没说出来,而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说:当时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你无情地抛弃了平颜去了卫生间,你的心已经痛到极点。平颜是你第一个想闪婚的女子,你对他的付出,是超速而超情的。我想,你在卫生间里一定哭泣了吧。
许总点头:我想痛哭,但我哭不出来,我冲的是凉水,凉水很冷,凉水冲刷着泪水,泪水冲刷着凉水。我哭自己的软弱,一次次对那个弟弟无可奈何;我哭自己无用,看不住自己所爱的女人;我哭现实的残酷,真想就此死去。
我说:如果仅仅是她被你弟弟占有了,诱骗了,你或许还想得通一点,当知道她跟你父亲的关系时,你从此就走不出阴暗的心理了,是吗?
许总郑重地点头。
许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他还是得接受,他再次找到小开,那次,他真的想好好教训那个弟弟,甚至把他打残废。但是,小开却告诉他,平颜是他们父亲包养的职业情人。
许总几乎昏厥。他不相信生活会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他如此铭心刻骨爱着的女人,不但被小开占有了而没有分辨出来,而且还是他父亲包养的情人,这个打击太大太大了。许总不相信这个事实,但不能不信,因为他知道小开虽然卑鄙,但不会说谎。他想找平颜求证,却觉得浑身无力,更没有勇气。
他害怕得到证实,虽然已经证实了。害怕平颜亲口承认这个事实。父子三人,同时和平颜有不同性质的性关系,世间还有比这更丑陋的事吗?许总痛恨,愤恨,仇恨,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得。
没过几天,平颜带着小开出现在他面前。平颜在他面前放肆地和小开亲热,并有意无意地提到和他们父亲发生性关系的一些事,什么“你还没有你老子的本事”(指小开)。那些话,在许总听来,字字如钢锥,刺痛着他已经零碎的心。
许总爱平颜,却无法接受平颜的特殊身份,无法承受她同样被小开占有的事实,他选择了疏离,选择了逃避。虽然他后来有几次鼓起勇气给平颜打电话,但是平颜的冷漠又让他更心碎。
那些日子里,白天,许总努力工作,不让自己去想平颜。晚上,他就在酒吧或夜总会里熬到很晚才回家,希望一倒上床就睡着。但他还是一次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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