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刻骨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银豹,那冷峻的脸上不带一点笑容。
“老大,娃娃想你。”银豹心急地说道。
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把老大劝回去,汤戴琳再美,长得再像“冰儿”,也只是一个陌生女孩,在他们兄弟的眼里,最重要的还是娃娃,可是真正应该明白这一点的老大,却像瞎了眼,被汤戴琳迷惑住而忘记娃娃正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盼他回家。
银豹的话让凌刻骨的身体僵硬地挺直,他的冷眸沉郁地看着窗外的点点灯光,让银豹猜不透他的心。
“老大?”银豹不安地舔舔嘴唇,这一刻他那灵巧的舌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刻骨倏地转身,冷冽的黑眸直直地射向银豹,有着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可是,老大,娃娃的心病刚好,现在就怕受刺激,你再不回去,我怕她又会犯病。”银豹偷偷观察着凌刻骨的脸色,果然在听到娃娃怕受刺激后神色变得紧张,他就知道老大还是关心娃娃的,只是放不开那仇恨的枷锁。银豹偷偷奸笑两声,然后故意落寞地转身,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老大不愿回去就算了。可怜的娃娃,我得赶紧回去再配几副药,免得她犯了病来不及治。”
看着银豹离开,凌刻骨的身体像冰冷的石像一样矗立在窗前,半晌没有动弹,连汤戴琳喊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凌刻骨那冷酷的模样,汤戴琳无措地轻叹。她猜不透这个男人,既感激他给自己的一切,又害怕他的冷傲与霸气。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她的心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战战兢兢而又充满惶惑。
她以为他把自己金屋藏娇是为了她的身体,可是这一个月,除了几个拥抱,他连碰都没碰过自己。他像是要把整个百货公司都搬回家一样,给她买了一大堆穿上十年也穿不完的衣服跟数不尽的珠宝。
“冰儿,我要把全世界都给你。”记得凌刻骨带她回家那天说过的话,汤戴琳唇角轻翘着,有几分嘲讽。
冰儿,那一定是凌刻骨心爱的女孩吧?自己只是有幸长了一张跟“冰儿”相似的脸,所以才受到这么独特的待遇。他的确给了她全世界最昂贵的东西,可是她感觉不到他的心,她与他之间仍然很疏离。
如果她不像“冰儿”,凌刻骨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汤戴琳可以肯定地回答:不会!
她明白自己的价值就是这一张脸。
没有再去叫凌刻骨,汤戴琳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关紧。其实她不用上锁,因为凌刻骨根本不会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