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刻骨那KINGSIZE的大床上凌乱不堪,希芫像个被爱累了的芭比,蜷缩在一才锦被之中,那柔软的秀发像一片黑色的瀑布,散落在枕间。她那裸露在被外的肌肤上布满深深紫紫的吻痕,性感中透着天真。她的嘴角挂着幸福的笑,两个浅浅的梨窝在她翘起的唇边绽放,美得让人窒息。
初夏的微风透过纱窗吹拂进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吹起希芫那柔顺的发,调皮地在她的脸上轻抚。希芫拨开调皮的发梢,伸出纤细的小手在床上抚着,却没找到那座伟岸的胸膛。
“爸爸?”希芫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的竟然是空荡荡的床,凌刻骨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爸爸去上班了?
撑起酸痛的身体,她咬着牙下地,拾起落在地上的睡衣,她裹着床单往外扒头张望,见走廊上没人,才羞怯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在楼梯的拐角有一个人,在看到半裸的希芫时定住身形,起先他的脸上先是惊恐,而后是诧异,他迅速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希芫走进自己的卧室后,鬼祟地闪进凌刻骨的房间,将那染着鲜艳的luo红的床单整个扯下,收起,再也看不出刚才的暧昧。
当希芫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遍布在胸前的吻痕时,她的小脸腾地一下胀红,昨天的一切就像在做梦,她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凌刻骨真的爱她了吗?昨天的缠绵那么真实,决不会是梦。他真的爱了她一夜。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害得她骨头快散架了。
泡了个热水澡,希芫才将一身的酸痛洗去。直到这时,她才发觉肚子好饿,看看表,都快十点了,她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才走出房间,决定下楼找点吃的。
可是当她打开房门时,竟然看到穿着透明薄纱的蒋丽雯亲昵地攀着凌刻骨的肩膀,与他像情人一样亲吻。
她的心立刻被刺痛,像有把弯刀在凌迟她的心,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难道自己没有足够大的魅力,无法满足凌刻骨,所以他在跟自己缠绵一夜还要去蒋丽雯那里寻求安慰?
是这样的吗?
她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闷得她感到窒息。
如果世界上真有地狱,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就身处地狱之中。
蒋丽雯在凌刻骨消失不见后,故意一边揉着自己腰,一边轻声抱怨:“这个刻骨,昨天怎么那么猛?害我腰都快……折了。”
她的话在看到希芫的时候停住,似乎有些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刻骨不让我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蒋丽雯的话让希芫本就已经被刺伤的心感到更痛,全身发抖。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爸爸昨天从自己床上下去就爬上蒋丽雯的床。心好像被蛰到,刺痛难忍。虽然知道爸爸的情妇遍布全世界,可是亲眼听到依然受到伤害,她没有办法接受爸爸跟蒋丽雯在一起,况且还是在跟她缠绵一夜之后。
她僵硬着身体走到蒋丽雯面前,骄傲地看着对方:“阿姨,你的意思是昨天爸爸在你房里?他上了你的床?”
蒋丽雯故作惶恐地说道:“没有。你别听我瞎说。刻骨不许我把昨天的事说出去,尤其不让我告诉你……瞧我这张嘴!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蒋丽雯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好像非常后悔自己不小心说出事实真相。
虽然蒋丽雯一口否认,可是她的话,她的语气,她的表情,都说明了一切。
而蒋丽雯眼里那挑衅的笑似乎在向自己宣告她对爸爸的所有权。真是笑话,她以为凭这一夜就能将爸爸据为已有吗?
希芫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挑起眉嘲讽地笑道:“是吗?看来你爬上爸爸的床,也没被他承认。”
被刺伤的希芫,竖起一身的刺刺向蒋丽雯。她不是天真的小傻瓜,看不出蒋丽雯的挑衅。可是再如何坚强,她希望被蒋丽雯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