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身上抹干净,我又蹑手蹑脚地进得内室,把灯微微拧亮,再回外室把灯关闭,再回内室。一台立式电风扇正摆在两张床之间,电风扇来回摇头,将两张床的大部分地方都照顾到了。
说实在的,这城市里可比我们那乡下热多了。但我们实在没多的钱,也只能买下这个电风扇。其实,对我来说,有没有电风扇,关系并不大;不过,为了那个漂亮的嫂嫂,为了同胞哥哥临终前的那一句“替我照顾好你嫂子”,我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把这个家用电器从商场中搬了回来,时下便是我们家中目前最奢侈的东西了。
想起五天前自己把这个电器搬回这个小屋时,嫂嫂显然很激动,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盯着我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便知嫂嫂很高兴,心下也很高兴。这时见得这电风扇正对着熟睡的嫂嫂吹着,心下也自生出一股欣慰之意来。
嫂嫂绝对是一个美人儿,这会儿睡的姿势就是特别的美。我心下一紧,叹了一口气,又想起自己的哥哥来。唉,只怪自己的哥哥没福分。一会儿却又想,也不能怪哥哥,要怪只怪他个哑炮,又或怪放哑炮的张铁环。不过,稍下一想想张铁环这会也和哥哥一样,死了,便发觉连他也怪不得。
我这边正想呢,床上的嫂嫂却动了一下。我一惊,总觉得这般瞧熟睡中的嫂嫂不对,脸上一热,赶紧拿起面盆中自己的衣服,并桶中嫂嫂留下来的裙、胸罩和内裤,往门外就着水洗了起来。嫂嫂这几天似乎受了热,肚子痛得厉害;看着她不方便,我便主动接下了这个活儿。前天晚上,我第一次做这个活,讲老实话,当时可把我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弄得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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