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针尖刺入聂凌卓手臂时,她忽然惊呼地道,“啊……糟糕,没有回血……怎么回事呀!明明是条很大的血管呀,不可能看错的啊!”
“你说什么!”聂凌卓难以置信,但年初晨所说的,明摆着,要重新另外扎一次了。
“聂,聂少……我,可能太紧张了,有点看走眼!你别急,别着急,第二回,我一定会给你准确无误的找到血管,放松点,别怕,不疼的。”
年初晨嘴上说让聂凌卓放松,可她却神经全然紧绷了,说不出的紧张,越紧张,手便不停的颤抖,颤巍巍的不镇定。
“妈的,你这叫不疼!这也叫不疼?你到底行不行啊!”针尖从聂凌卓臂弯里拔出来时,几乎是尖锐的刺痛,聂凌卓火大的爆粗。
年初晨头顶顶着一头汗哒哒的水雾,“我……当然行啊,可我怕弄疼聂少你嘛,越怕,没想到反而更糟糕了,你先别生气,生气了,我更加乱了。”
“我竟然还会相信你!当真是瞎眼了。”聂凌卓对年初晨的吹牛表示极大的不满。
“不不不,聂少,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给你打针可是要治好你眼睛的,你放松呀,很快就好了。”
年初晨手忙脚乱的,原本揣着的一身满满自信,这一刻被聂凌卓吼了这么几句,彻底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害怕和畏缩。
聂凌卓黑脸,脸色阴鸷的不像话了,这脸色让年初晨看了,心底怪可怕的。
妈呀,他摆明是在吓唬她嘛!一定是故意吓她的!
年初晨只要瞥见那张一片黑压压的脸蛋,浑身劲儿全部被抽空了,哪里还有力气和勇气给他打针啊,年初晨小心翼翼的搬了搬聂凌卓的下颚,挪了挪。
“你做什么!”聂凌卓盛怒。
“聂少,你的……头能不能转向另一边呀,我看着你生气的脸蛋,挺有压力的呢!不然,等下我又找错了血管,惹你更加生气了。”年初晨怯怯弱弱的小声说道,完全是恳求的口吻,希望能得到聂凌卓的配合。
“你还真是丑人多作怪!我的脸蛋怎么了?碍着你打针了?你给其他人打针,难道也要动手动脚的摸人家下巴?找死啊你!”
聂凌卓口气愈发的不悦了,一想到年初晨这个职业,会让她接触成千上万各色各样的人,甚至她揩别人的油,别人揩她的油……
这些,令聂凌卓特么的火大。
“我刚才摸你了吗?少自作多情了!我是让你配合我一下,生病的人配合医生,配合护士,是最基本的好不好,哪里有像你这样难伺候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年初晨碎碎念的同时,把聂凌卓的另外一只手给揪来了,左看右看,算是很认真的,不过有刚才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在先,年初晨心理压力特大,不敢轻易的动针!
“脸蛋可以挪一挪吗?怪吓人的。”年初晨依然抗议聂凌卓吓煞人的脸庞。
“我看不是吓人,是把你给迷得神魂颠倒,你无心集中精神吧?”多自大的回答,傲气自负到了极点。
“呵!”年初晨不屑,“你还真以为我没见过花美男呀!比你帅气,比你温柔的男人,可多得去了。”
而他呢?
长得也就那么一个样儿,脾气比火冲还冲,难伺候,难相处,一个字作为总结陈词:烂。
烂人的烂!
“呵呵,比我帅气,比我温柔的男人,你认为有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吗?做白日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