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快走。”
年初晨大有做了亏心事的慌乱和畏惧,尤其被莫辰轩这样搅局了一番之后,愈发的紧张了。
“等等,我的衣服没拿呢,这儿真不错啊,连洗手间都比我们家大,初晨丫头啊,你放心,我以后真保证不会给你添乱了,好好做人,做好人。”
年大雄承诺着。
客厅外,有聂奶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说你这是干得什么烂事啊!一下子又说领着我去购物,一下子又说忘了拿东西,没做好准备就不好耍我啊,耍老太婆好玩吗?丢三落四的,不像话……”
聂奶奶对聂夫人一路抱怨连连,早上聂夫人提出给她添置新衣,领着她去购物,可车还没开几步就打道回府了。
听到聂奶奶的声音,年初晨瞬间大有身心俱裂的疼痛。
“奶奶她……”她怎么忽然间就回来了。
年初晨抖瑟不已,握住年大雄的手大乱了方寸,“怎么办,该怎么做?藏也不是,躲也不是……”
这一回,事情可大着了。
年大雄则不觉得有什么,“女儿,这有什么,我们又没偷没抢的,干嘛要害怕。”
“你……”年初晨语结,他始终以为这三十万是向聂凌卓借的吧。
“芭比。”聂奶奶在一顿牢骚之后,略显惊讶的见到年初晨,凝视她一副紧张兮兮且慌乱的模样,还拎着一个大提包。
“芭比,干嘛呢!”
“奶奶我……”年初晨吞吞吐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和聂夫人不经意间四目对视时,年初晨如遇灭顶之灾似的混乱又恐惧。
她明白了。
难怪莫辰轩会说那样的话,原来是真的。
而聂夫人等着抓她的小辫子很久了吧……
“奶奶我……”年初晨想解释,可聂奶奶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年大雄的身上,“芭比,这是谁呢!怎么让他进来我们家了……”
这陌生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出入聂家。
“奶奶,他是我爸爸。”年初晨说话的声音已颤抖不停,无法自持了,心宛如正经历着波涛骇浪般的汹涌。
“哦,原来是芭比的爸爸呀。”聂奶奶立马转了脸色,对年大雄的好感陡然上升,虽然穿着是有点农民阶级了,可聂奶奶想着他们年家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自然对年大雄态度不一样了。
而聂夫人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又怎么可能放过年初晨,“初晨,上次突然生病没能及时把我妈的翡翠手镯借给我,现在能借我用一下吗?”
闻言,年初晨全身抖瑟,脸色惨白不已。
“我说你怎么又要借翡翠手镯啊,你对我的手镯是觊觎很久了吧,一直不停不停的借,有完没完。”聂奶奶依然还是很看不顺眼聂夫人。
“妈,您先坐下,接下来的事情,您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明白了,不过千万不能生气发怒,免得您心脏病发作就不好了。”
聂夫人说话时,得意的眼神落向年初晨。
年初晨这一刻,她深知自己已是无路可走,无路可退了,所有的事情都将败露……
聂奶奶嘀嘀咕咕着,不满聂夫人的鬼鬼祟祟。
年大雄低头不敢看向聂夫人,他绝对是心虚不敢看的,之前寺庙的时候,他和聂夫人不是一次两次的打过照面,此是面对面的一定会被认出来。
年大雄也想趁机离开,聂夫人却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慢着,初晨父亲,你急着走干什么呀!你那么怕见到我吗?心虚吗?还是心惊肉跳的知道怕了?”
聂夫人矛头已直指年大雄,“夫人,对不起,我爸不是故意进来的,对不起,请你原谅他的莽撞。”
聂奶奶弄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聂夫人到底在玩什么样的把戏,不断卖关子,不断皮笑肉不笑的,令急性子的聂夫人斥责道,“媳妇,到底想做什么!”
“妈,你既然急于知道,我就没法藏着掩着了,你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你和凌卓看中喜欢的女人,撕下面具之后,是怎样的丑陋恶毒。”
听闻,年初晨步步后退,思维已彻底僵硬,想不出一句话来辩驳解释,机械的后退,摇头……
不是的,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
“来人啊,把年初晨的手提包打开。”聂夫人凌厉的吩咐,言辞里的每一个字眼像是有锋锐的穿透力一般直击年初晨的心脏,生生的刺痛她。
佣人前来检查,年初晨吓坏了,她绝不可以让他们看到包裹里的三十万,若是被看到了,当真就是百口莫辩,无从解释了。
“不,不可以检查……”年初晨拼命摇头。
“还等什么,把她的包拿过来。”聂夫人威严无比的下达命令,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