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立刻打住,“夏医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就算他选择救应小冰,也不会是因为她漂亮,而是职责所在。”
“什么呀,这跟肤不肤浅有什么关系,我说这是男人的本性,年护士你跟着夏医生工作了好几年,你别看他不近女色的,我觉得他就是没有找到对他眼的人,不是漂亮的,不是身材好的女人,绝不能入他的眼,我分析得对不对,年护士,给个意见吧。”
阿巧这一番胡说八道,年初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根本就是胡扯。
“就算夏医生真有私心,应小冰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毕竟,应小冰名花有主,有了聂凌卓那么爱她的人,夏越想沾边,没门。
“你怎么知道呀,年护士,今天你说话怪怪的,好像还对那个叫什么应小冰的法拉利女人有很大的意见,你难道也在嫉妒她长得美吗?其实,你也不赖呀,你们彼此彼此啦,就不需要羡慕嫉妒恨的,只有我才够资格恨,恨,恨……”
夏越等不到年初晨及时的进去办公室,又催促了,这催促声无不彰显着夏越的生气。
年初晨进了他办公室,不禁有点战战兢兢的,实际上,夏越想说什么,她心里明白,于是率先开口道歉,“夏医生,对不起……刚才手术室里,我有点……晃神。”
她说得吞吐,低着头,俨然是做错事之后的惶恐。
她刚才也不想的,只是,心下掀起的波涛汹涌,一时间,她很难自制。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听解释,你为什么晃神的解释。”夏越早在手术室便看出了年初晨的心思。
“我……我可不可以不说。”她直言。
和夏越既是上下属的关系,生活中,亦是朋友的关系,他帮了她不少忙,更在找寻灵灵的事情上,夏越替她费了不少心。
夏越是个让人不会有压力的人,即使接受他的帮忙,他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沉沉的压力和重担。
“发生了什么事?灵灵有消息了?”他猜测,这几年,只有遇到和灵灵有关的事,年初晨才会这样失魂落魄,但在手术台上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
“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就情不自禁的难以控制自己低潮的情绪。”年初晨解释。
她是没有说谎的,关于应小冰和聂凌卓的确是有关过往的往事。
“她……没事了吧?”年初晨想到了应小冰的手术,刚才还没来得及问阿巧有关应小冰手术结果的情况。
年初晨口中的“她”,令夏越蹙了眉梢,“嗯?”
今天的年初晨不禁行为怪怪的,连说话都有点异样。
“我是说,应小冰手术后应该没大碍了吧……”
“恰恰相反,离死亡不远了,求生意志不高,估计撑不了几天。”夏越很冷静,这是身为医生多年的他,在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之后,面对死亡,已然异常的平静,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每一天,在医院的他们,都要面对不少生离死别的事,久了,也漠然了,只是夏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他口中求生意志不高,离死亡不远的女人,因为她的出现,彻彻底底扰乱了他和年初晨平静的生活。
“什么……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求生意志不高?”
年初晨难以相信,像应小冰这样生活优越,又被男人宠爱至心底的女人,怎么可能求生意志不高,难道,真如聂凌卓所言,应小冰为了死去的前男友,她连死都不怕。
当时,聂凌卓向她解释自己和应小冰之间的关系时,应小冰和成宇之间的故事,年初晨将信将疑,这些身在豪门富裕家庭的人,无论男女把爱情当儿戏看待,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爱上一个人。
至少,那个时候的聂凌卓,让年初晨对他的真心开始了怀疑,他或许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始终,聂凌卓还是要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去。
夏越并没有急于否认,而是认真的端详年初晨震惊的表情,“怎么,你认识她?从你进手术室,看向她那张脸时,你就神情不对劲了,是你的旧识吗?或者说……是你的情敌?”
夏越聪明的猜到。
年初晨沉默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夏越继续的道,“正好,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一时间联络不到她家人。如果你认识她,通知她的家人前来收拾她的后事,这样没有责任心,缺乏生活勇气的女人,救活了,也是白活。”
夏越相信,有过一次自杀经历的人,绝对还会执迷不悟,有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