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嚣张跋扈的个性,陆雪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性已然从她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忽地,脑海中闪过年明康的身影,那张脸,青涩,干净,仿佛连鼻尖也很自然而然的嗅到了只属于年明康的干净气味……
“我……”
突然,陆雪儿震惊不已,心猛然的提了上来,她刚才只不过是想了想有关于年明康的面庞,怎么不出几秒,他竟然出现在镜子里……
“你……你怎么在这?”陆雪儿清清楚楚见到镜子里的年明康时,瞬间转身回头,满脸的惊讶,除却讶异,也有不知名的喜悦自心底升起。
他们三年没见了。
自从三年前在年明康的出租房里发生了刺伤楚亦飞事情之后,陆雪儿便没有再见过年明康,一开始是被陆天齐软禁不许去见他,到后来,年明康被定下罪名,虽然刑罚是监外执行,始终是她“冤枉”了年明康,之后,她没那个脸去见年明康。
陆雪儿相信,纵使是再多的解释,年明康也不会原谅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年明康反问,言语里蕴藏了说不出的邪气。
三年的时间,让年明康成熟不少,魅力与之也提升了,褐去了以往脸庞上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深沉,沉得让人有压力感。
他的发丝比以前更短了,浅短的头发令他精神爽朗,陆雪儿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年明康的变化,但唯一没变的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陆雪儿第一次,在年明康面前,那般的语无伦次,吞吞吐吐,以往嚣张强势的性子在这一刻全然被心虚所取代,没有底气,甚至都不敢望向年明康深邃又凌厉的双瞳里。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你意思是,我应该在牢里待着。”
年明康语声逐渐冷厉,一步一步趋近她,浑身携带着可怕的威胁,令陆雪儿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乱跳。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当年的事……对……”
陆雪儿慌张的解释,只是年明康连让她说完“对不起”的机会也不给,“如果不是,那么又是谁作证,是我伤了楚亦飞,当时,真的是我么?是我伤了他?”
年明康分明来找陆雪儿算账的,只是这个账,迟到了三年再来追回。
他是一定要讨回的,不管是楚亦飞,还是陆雪儿,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冤枉了别人之后,依然还可以逍遥快活的结婚,幸福美满。
“年明康……你……你想做什么……我哥……我哥……他就在外面……”陆雪儿颤抖,浑身抖瑟不停,此时此刻,伫立在她面前的年明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会给人任何恐惧感的年明康了。
他似脱胎换骨般的变了个人,让人后怕,畏惧。
“你怕了?”
看她的样子,的的确确是害怕了。
年明康残忍的勾起了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迫使陆雪儿望进他眼里的阴冷,“不该害怕的,我记得,你陆雪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或者说,早在你污蔑我,做伪证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年明康的字眼愈发沉重了,顺带连扣住陆雪儿下颚的力道也在刻意当中加剧,“也是时候该还了。”
“啊……痛……年明康,你住手……快点住手……”
到最后,陆雪儿意识已越来越模糊不清,年明康的影像在她眼前晃了晃之后,彻底看不见了。
年明康扛着她,粗鲁的扔进车内,暗沉的眸光里望向酒店门口那一张刺眼又招摇的婚讯横幅。
想结婚?
呵。
这还只是开始,当初陆雪儿和楚亦飞是怎么对待他的,他势必会十倍的讨回来,说他伤了人,那么,这一次,年明康琢磨着,他就真伤一次给他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