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半,就是应该像丁为这样老实,诚恳的人,可以踏实,油米柴盐过生活的人,而不是像聂凌卓那样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可以尽享奢华的人。
只是,年初晨越是不想参照前任,可偏生那么的巧合,前任,和前任的助理是那么大摇大摆朝她的方向走来,这是什么情况?聂凌卓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不成,竟然可以那么巧的撞见,还是,她和聂凌卓真的是孽缘,到哪儿都能彼此相遇。
年初晨吞喉,刻的忽视聂凌卓和阿义的趋近,甚至比之前佯装更加热情了,脸上泛出的笑容格外甜蜜,“丁先生,除了排球之外,你还喜欢什么运动呢?下下周末,我们可以提前约呀,其辛跟我提起,丁先生是个很好很可靠的人,说不定我们能聊得来的。”
说完,年初晨都有些不可置信,如此肉麻兮兮的,甚至过于热情的话,她竟然可以如流的说出口,是个人才呀,她真的进步了不少。
聂凌卓从进来那一刻便见到了年初晨,看她笑得那样花枝乱窜,故意伪装开心的笑容,真t让他火大。
故意跟他炫耀,在三年之后,她勾引男人的本事已经更上好几层了吗?
“初晨,你也别叫我丁先生,叫我的名字吧,我知道,我长得不好,不会说话,性子很闷,能让初晨你愿意和我说话,和我约会,是我的福气,我……我现在好开心。”
丁为由衷的感到很荣幸。
年初晨则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尴尬,很懊恼自己刚开始对他的嫌弃,多么的不厚道。
“初晨小姐……”阿义慢半拍的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年初晨,他刚才还不能十分的确定是否是年初晨,打扮很悠闲,笑容看起来灿烂如花的人儿,居然真的是年初晨。
阿义的唤声,令年初晨心一惊。
这时候该怎么办?
装认识不好,装作不认识也不好,最终,年初晨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强颜欢笑问候。
聂凌卓原本并不打算对她有任何理睬,在医院的时候,想必各自已表明了立场,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作用了,也真正不打算还做出任何挽留的举动。
她不配。
三年前从她离开那一刻开始,其实,年初晨便已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她没这个资格和他一起了。
只是,看到她对阿义问候的回应是那样的紧张担心,好像挺在乎和眼前这个长相不三不四的男人。
想成功的相亲么?
聂凌卓忽然间顿了脚步,视线里掀起了一抹玩味和算计,不跟他没有关系,想跟别人,但要问过他答不答应!
年初晨根本不敢和聂凌卓对眼,心下忐忑不安生怕聂凌卓会出奇招破坏,她越是担心,聂凌卓则越不让她称心如意,“相亲啊!”
原本只是经过她的身旁,却在停顿几秒后,聂凌卓索性大摇大摆,傲慢无礼的不请自坐,和年初晨亲密坐在一块,“嗯?怎么都不说话了?”
因为他和阿义的“介入”,气氛极其拘谨,空气里仿佛全是火苗在乱跳。
“相亲当然要说说话,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不会是因为我和阿义来了,你们两个就不敢开口了吧。”聂凌卓装无辜,装不知,言语说得特别轻松,刻意的和年初晨亲密挨近,年初晨被挤至一边,有愤怒却不敢吱声。
不想惹怒聂凌卓,免得后果不堪设想,但这个家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丁为好奇,“请问,你是初晨的朋友吗?”
“初晨?朋友?”特么的不过是见一面,就这么亲密,可以直呼对方名字了。
聂凌卓心情不爽,特为不爽,自然回答也不会让他们开心,“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和初晨……”
“咳咳咳。”年初晨猛然咳嗽,是被吓到了,很惶恐聂凌卓会胡说八道破坏她的相亲。
她越是如此,聂凌卓玩心大起,仿佛以破坏年初晨好事为乐,唇角勾起邪恶无边的笑,“我和初晨是朋友,不过是老情人加朋友的关系,先生,你懂其中的含义吧,我们以前是情人关系,现在退回到朋友的身份……”
“聂凌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神经病吧,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年初晨爆发,终于忍无可忍,他们已经散了,聂凌卓这个混蛋为什么好要像水蛭一样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