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聂凌卓深情,深爱的人,年初晨知道,往后的日子里,绝对不只方芷静一个。
像聂凌卓这样有着得天独厚优越感十足的人,什么都拥有的人,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
她早就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聂凌卓瞅见年初晨出现时,脸庞上掠过丝丝的惊讶,还有喜悦在脸上拂过,终究,只要见到年初晨,他的心就会萌生出无数的开心和期待,只是,他不确定自己还能这样看着她多久,不清楚这样怀着期待的心情还能持续多久。
方芷静对年初晨还是有敌意的,她愿意改变态度,不代表她能放下嫉妒和仇视心理,就这么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着聂凌卓,这不仅仅是方芷静所疑惑的,更是其他女人所百思不得其解的。
若是以前,年初晨定然会打退堂鼓,会选择离开,可在和聂凌卓,和方芷静,对视几秒之后,她开诚布公的道,“方小姐,能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要和聂凌卓说。”
“……”方芷静满脸不情愿,但也无奈,就算她不给年初晨面子,聂凌卓的面子她总要给的,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只会让聂凌卓愈发的讨厌,尤其,此时聂凌卓已经示意她离开。
“凌卓身体需要休息,就算有事,请你长话短说,不要耽搁他的休息时间。”方芷静不忘叮嘱,她这叮嘱的口吻,在年初晨听来,俨然已是聂凌卓夫人的身份,那么的“体贴入微”。
年初晨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年初晨不是听谁的,只是同样出于关心聂凌卓。
方芷静的离开,给了年初晨和聂凌卓两人独处的空间,年初晨目光足足睥睨他好半响,才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烫金的卡,甩向聂凌卓,一提到这张卡,她想态度转好都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聂凌卓望向那张金卡,即刻拢了拢眉,他似乎也没料到阿义会不听从他的安排,率先将他的安排提前了。
“又是在考验我吗?像最初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用金卡来试探我,看我会不会携卡走人,我告诉你,聂凌卓,以前走投无路,穷酸的我不会做那样没品的事,现在的我,更加不会这么做,你把你的卡拿回去,麻烦你以后别再羞辱我了。”
年初晨生气,但这样的怒气不仅仅是来自于这张卡,诸多的因素汇集在一起,骇然和惶恐遍布而来,她是害怕聂凌卓离开的,担心失去他。
聂凌卓眉心之间拢得愈发深浓,“给你卡,只是想让你往后的生活好一点,没有任何羞辱之意。”
为什么她总是曲解他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往后的生活好一点,难道只有这个途径吗?只能通过金钱,给卡这种方式?假若你觉得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我的生活好起来,在我眼里,你的方式就是在羞辱我。”年初晨不否认这一刻她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就是因为这些慌乱引发内心深处的更大空洞。
她的心底,是空荡荡的。
“初晨……”聂凌卓不免无奈,伸手握住年初晨,在紧握她的那一刹那,年初晨自掌心里传来的暖流正一寸一寸的温暖着她的心房,只是,年初晨依然还是惶恐不安。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给你卡绝非有羞辱之意。若是可以的话,我想竭尽全力给你更多更多……”
比如承诺,比如婚姻。
然而,这个时候给予任何的承诺,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年初晨听闻,不由自主的淌泪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那样很情不自禁的淌落下来,“我真正想要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我……”
噙着泪水,年初晨声音是倾注了诸多悲伤和难过的。
聂凌卓避而不谈年初晨究竟想要什么,如今,很多事情,不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到了这个地步,聂凌卓也愈发深刻的体会到有钱有势,再大的权势和地位,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样的绵弱无力。
若是可以的话,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活下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有一个能和年初晨长相厮守的长寿命。
“珊珊的事情,如果珊珊有天想通了,愿意承认你和我,那自然是好;若她还是那么倔强,由着她去吧,聂瑜会善待她的。若是你带着个女儿,未来的路不一定那么好,我想单俊和单市长他们也不一定能接受珊珊。既然要重新开始生活,就坚决点,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