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争执?年初晨,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争执!我是晚辈,还是你是晚辈,你目中无人的特权是谁给你的!”
聂夫人一直追着年初晨到寄宿学校外头,生活老师已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直到聂夫人和年初晨两人离开了高级宿舍内部,她还处于一顿慌乱和惊恐中,总有预感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的结束,他们聂家的人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而此时聂夫人是专找年初晨的麻烦,“年初晨,你给我站住!”
“我活该要受你的气吗?我这么做难道就错了吗?你不想想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一个不给我们聂家生男丁,生孙子的媳妇,我们要来做什么?凌卓娶你干什么!”聂夫人堵在年初晨面前,就是不肯让她离开,还跟年初晨理论得头头是道。
“我是没什么资格,但这次,你确实是错了。不能因为你想要孙子,你想要男孩儿,就把珊珊丢在一边不管了,她是我和凌卓的孩子,是我和他的心肝宝贝,谁要是欺负她,谁要是不喜欢她,我们是没有任何必要要配合什么。”
年初晨是当真生气了。
原本想着传宗接代,给豪门生孩子,生男孩,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聂珊珊寄宿的问题,令年初晨相当怒火中烧的同时,更是对聂夫人产生了不少逆反心理,即便她是很努力的,很用心的希望能和她婆媳之间的关系弄好,然而显然她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聂夫人是那么执意妄为,什么事情都只能她说了算,说一不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年初晨明白已没有和她有任何商议的必要。
聂珊珊平素喜欢插言,也喜欢肆无忌惮的顶嘴,此时却默默地再也不敢“嚣张”了,她又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骇然惊恐的只能躲在年初晨的怀中。
“你……你给我记住……年初晨……你给我回来……”聂夫人睨视着年初晨远去的背影,她执拗的不肯坐她的车回聂家,傲慢得自己打车同聂珊珊离开,这行为让聂夫人是万般气恼。
“死丫头,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清楚是吧,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摆脸色看。嚣张是吧,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
聂夫人愤愤不平的盯着年初晨乘坐的出租车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
这件事情,她不能让年初晨先在聂凌卓面前告状,她必须早一步行动,聂夫人才不管聂凌卓此时在忙什么,就那么一通火势凶凶的电话打过去了,“凌卓,你看看你到底娶得是什么女人,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简直翻天了,是谁给了她那么嚣张的权力!是谁啊!不分青红皂白的,还自以为是是为了珊珊好,我是珊珊的奶奶,我和珊珊身上都流着聂家的血脉,年初晨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她居然还敢质疑我对珊珊的做法……你快点回来啦!回来给我们评评理。”
聂夫人是气急败坏了,才会像此时这样很没脑子的找聂凌卓恶人先告状,她在电话里的怒气传至聂凌卓耳边时,反射性的让聂凌卓眉梢紧蹙,而他也没有半秒的耽搁,想到老婆和孩子可能正在“受苦”,立马便结束了和德国商人的约谈。
这个时候正在聂家的聂珊珊和年初晨的确是很不好,尤其聂珊珊不好到了极点,小小屁股还真被生活老师狠狠地打出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手指印,屁股上的痕迹在年初晨看来是惨不忍睹,心更是随之撕裂拉扯的剧痛,眼泪就那么滑落下来了。
她和聂凌卓从来就不舍得打珊珊一下下,哪怕她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舍得这么的揍她。
可是,珊珊竟然被那个恶毒的老师给打得小小屁股红肿得厉害,给珊珊上药膏的时候,每每轻轻地碰触一下,便传来聂珊珊激烈的吃痛声,“啊……啊……好痛……初晨,你轻点儿……我好痛啊……”
聂珊珊泪水涟漪的惊呼。
年初晨本来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了,听到女儿的哭泣声和吃痛声,更加乱了方寸,轻轻地在她受伤的地方吹嘘着,“对不起,对不起,初晨会小心的,你别动,先要涂好药伤口才能好呢……初晨会很轻很轻地,珊珊忍着点……”
年初晨几乎是呢喃的口吻那般温柔的安抚着聂珊珊,聂珊珊虽还是很疼,但却能感觉到初晨的难过,初晨的难受都是因为她。
“其实,也不是很疼……初晨,你放心给我涂药吧,我不会哭了。”聂珊珊仿佛是打算做一回勇敢的孩子,趴在床上紧紧的抱住了枕头,不再哭闹,而聂珊珊越是这样的勇敢听话,年初晨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孩子,是她没有照顾好珊珊,是她疏忽了珊珊,才会让聂夫人把她送去寄宿学校,让珊珊受这个苦。
年初晨紧咬了下唇,痛苦和眼泪一并的隐忍着,不愿意让珊珊看到她的难受,此时,聂凌卓急切的赶回家里,回到聂家的他,在楼下便听到了佣人说珊珊受伤的事,急匆匆的上来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