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此时完全不知道他们父女两个的“阴谋”,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她和产科的卓医生,儿科的金医生在这个村里帮忙检查照顾这里的儿童与妇女。
这里的贫穷与落后,是超乎他们这一群医疗团队的想象之外,正因为贫穷,带来的是一系列更加恶化的生活环境。
孩子一个个衣衫褴褛,看起来是那样的黝黑不健康,纤瘦的身体看起来无比的虚弱,也正因为村里的孩子艰苦,在面对打针吃药的时候,是格外的坚强,不比城市小孩的娇气。
年初晨在替小朋友打完针后,交代着他们,“饭前便后一定要洗手,洗干净,不要喝生水,生冷的食物更加不能吃,记得了吗?”
年初晨努力叮嘱孩子们,虽然看到孩子的点头,但始终年初晨还是不放心,这个村是水资源缺乏的村,要用水也得去山上挑,尽管这里的水是没有被污染的,可挑水却很不方便。
这里的落后与困难,让年初晨心下很不好受,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照顾孩子们打针,吃药,打点滴之后,年初晨心里反而是空荡荡的难受。
正当难受与清冷的时候,聂珊珊与聂凌卓父女两个从远处拎着行李而来……
“初晨……初晨……我们来陪你啰。”聂珊珊在瞥见就坐在大石上的年初晨时,异常兴奋的奔向她,“初晨……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年初晨听着聂珊珊清脆愉悦的嗓音,再看看她与聂凌卓父女两个一前一后的走向她,那一刻,在那瞬间,年初晨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好像她与聂凌卓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他们仍然是恩爱的。
可当聂珊珊继续开口说话,扰乱了她脑子里的空白时,聂凌卓明明就站在她的跟前,可她却倍感与聂凌卓之间是异常的遥远。
“初晨,你怎么了?看到我们不高兴吗?明天是周六周日,下礼拜我就要期末考了,下学期我就是一年级小朋友了,终于可以不用和兰茜茜,高扬一个班了。”
聂珊珊难掩见到年初晨的喜悦与开心,也和年初晨分享着她的愉悦,而对于聂珊珊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便可以让聂珊珊异常的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可是……珊珊,你不能靠近初晨,这个村里的孩子大多都被传染有手足口病,虽然我们大人不会被传染到,可是有可能会携带病毒,成为传染源,有可能传染给珊珊,珊珊,你和初晨已经见面了,你和爸爸一起回去好不好?”
年初晨见到聂珊珊前来,倍感意外的同时,是异常的开心,但伴随而来的也是担心。
“我不要,我们才刚来呢,初晨就想赶走我们,该不会是初晨在这儿交了男朋友吧。”
聂珊珊叫嚷嚷的口吻里尽显坚决。
年初晨白了她一眼,“小孩子,胡说八道,初晨是担心你呀,不是下周期末考了吗?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呢?”
提及功课,聂珊珊本能的蹙眉,“初晨,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提功课?”
功课是聂珊珊心目中永远的痛,她最讨厌提到了。
“我们不提,我们只提这两天时间怎么过。”聂凌卓上前像是解围那般轻拍着聂珊珊的小肩膀,父女两个明摆着一唱一和,谈好而来的。
年初晨瞪了他一眼,“你过来,跟我谈谈。”
“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聂珊珊倒是大方的“让”出聂凌卓。
聂凌卓挑了挑眉,当然很清楚年初晨这模样找他谈谈,一定不是好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知道这些地方珊珊不能来,小孩子很容易感染手足口病,你偏偏要带孩子来这儿,知不知道这是在害珊珊。”
年初晨很激动。
“珊珊想你。”
聂凌卓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年初晨心软,“回去吧,带孩子马上回去,见过就好了。”
语毕,年初晨离开时,聂凌卓及时的扼住了她的胳膊,“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说什么?说离婚?还是说见到你,我真的很烦。”
年初晨大力的甩开了聂凌卓,“我不想见你,你还不懂吗?我讨厌见到你,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后,我们就结束了。”
无论是流产的事,还是聂瑜的死,这些让他们越来越远。
“在总统套房的那个账,我们可还没算清楚,这事儿我铭记在心的。”聂凌卓邪气的说到,凝视年初晨的眼神又是格外的认真。
年初晨很本能的抗拒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可又不能逃避,“一千万,捐助给村里的这一千万,从我卡上拨出,算是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
她不能妥协了,这是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