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根本就不是生日派对的夜晚,在那座被灯光所环绕地奢侈别墅中,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疯狂地玩乐。当他们散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p>
身穿纯白色燕尾服地男子,那张生的如同王子般地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点的开心,明明还在刚才和自己的朋友那般尽情地玩乐。但是现在的他,就只是一个人呆在早已空无一人地派对上,看着眼前杂乱的一切,一句话都不说,脸上更是毫无表情。</p>
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走上前,因为没有这个男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敢轻易靠近男子的周围。</p>
猎犬小乖乖静静地蹲在男子的脚边,很安静。在这座别墅里,也就只有这只小猎犬才被赋予了能够随时陪在男子身边的权利。这里的人,他们的地位,有时候真的还不如这只小猎犬。</p>
所有人只是在原处默默地看着男子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缓缓地起身,然后便朝向外面走去了,猎犬小乖乖依然非常乖巧地跟着男子。</p>
没有人敢跟上去,因为他们在男子的眼中,根本就是可有可无。</p>
建在别墅后面的那栋白色洋房。</p>
空只是站在外面,没有打算走进去。看着被黑色紧紧包裹住地白色洋房,还有院子中那凄凉地场景,空那张如同王子般地脸上,变得更加地冰冷,没有了在面对夏木希时的那抹温暖和亲切了。</p>
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那抹香气,现在已经完全消散了,明明已经弥漫了那样之久,但是现在,却连一丝地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换做是别人,也许心中会漾起一丝地波纹,但是对空来说,却什么都没有。</p>
一整夜,那抹身影就只是站在那栋白色洋房外,直到清晨地光慢慢从天际浮现。当那太过微弱地光折射在男子那双棕褐色眼眸时,对男子来说,都是那般地刺眼。他伸出手遮挡住了双眼,然后便缓缓地走开了。</p>
五星级酒店,最豪华地总统套房里。</p>
嗡嗡——</p>
从卧室里不停传来吹风机发出的响声。</p>
身穿白色宽松浴袍的女孩非常配合地坐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时而会噘着那精致地小嘴,然后便任由面前那个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摆弄着自己那还在滴着水珠地长发。</p>
男人的大手,出乎意外地轻,温柔地不像话,更让女孩觉得很舒服。</p>
鼻尖,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浓,太近了!近到···男人的身体甚至已经几乎贴到她的脸颊了。</p>
心跳声,变得很大,是男人的心跳声。</p>
“夏木希,我早就跟你说过,每次洗完澡后一定要将头发吹干,不然很容易着凉的,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秋黎末的声音混合着吹风机发出的响声,尽管有些吵,但是却依然能够让人很清楚地听到。</p>
“记住这种事情做什么,浪费脑细胞而已。”夏木希不以为意地说着。</p>
之后秋黎末便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心里想要说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结果还是被自己咽了下去。</p>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夏木希那原本还在滴着水珠地长发被秋黎末仔细地吹干后,这个男人也就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吹风机,什么话都不说。</p>
即便夏木希不去看向秋黎末,即便她只是闭着眼睛,在这种氛围下,她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个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p>
缓缓地将眼睛睁开,映入夏木希眼中的,便是秋黎末那精壮地后背。因为这个男人浑身到下也就只有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而已,除此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自然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p>
上次坠机所留下的伤,竟然还没有结疤,现在透着外面折射进来的光去看的话,那已经伤痕累累地后背,那太过刺目地伤口,竟然还会微微渗出血丝。</p>
昨天晚上因为是找酒店的服务员帮睡得非常沉的秋黎末清洗并且送上床的,所以夏木希根本就没有看到秋黎末背后的那些伤痕。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她脚踝地伤都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所以秋黎末应该也是如此,然而······</p>
夏木希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秋黎末的后背。</p>
突然间,夏木希发现了那些被新伤快要覆盖的某些已经变得很浅地疤痕。脑海中,闪现了她十八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p>
那个时候,她还在读着他为她安排的学校,在礼堂上表演节目的她,却突然有一个重物朝她砸去,但是最后,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更加没有受伤,因为···在那个重物砸向她时,他竟然会突然出现,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p>
之后,重物直接砸到了他的后背,鲜血淋淋,从那之后,虽然伤口很快愈合结疤,但是他的后背,还是留下了疤痕。</p>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留下的那些疤痕还是没有完全消失,虽然已经变成了浅色,但是却依然还在,依然···还是那么的清晰。</p>
“你突然不见,是因为突然接到了任务吗?”夏木希看着秋黎末的后背,说话的声音,很轻。</p>
“嗯。”秋黎末的声音闷闷地,有些沉重,“对不起,当时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没有来得及回去告诉你一声。突然就这么离开,我很抱歉。”说着这些话的秋黎末,并没有转过身看向夏木希。</p>
“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夏木希回答着。果然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因为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部队的事情永远都是首位,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与之相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