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们、你们合起伙来了……是不是?”聂心蕾颤抖的声音之中带着控诉,她裹紧了身上姹紫嫣红的**描花长裙,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闪烁出幽冷的光芒。她瞪大了眼睛扫视众人,眼中的最后一丝期望,支离破碎。
聂心蕾凝望乐嘉言,眼神依旧闪烁着点点期翼,“言,你竟是忘了吗?三年前,我出嫁前夕,你在我父亲坟前说过的话吗?那日我听说,严木青八字命硬,乃是天煞克星,专克妻子,你安慰着我,你说就算他命再硬,你也会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完成家父临终嘱托,此生绝不负心弃我,如今,字字句句犹在耳畔,你却做出了让我寒心的事情,你如何面对我父亲?”
聂心蕾冲到乐嘉言面前喊着,声音嘶哑尖利。
乐嘉言身后,迎风指尖微微动了动,又是誓言吗?莫名的,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她就会觉得全身发冷。
乐嘉言察觉到迎风微微发抖的身子,回身,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开口,已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我的誓言,只对着那曾经在云珠峰下温婉善良的女子说的,并非眼前的蛇蝎毒妇,三年前,你为了防止掌门阁的女弟子跟我走的太近,你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欺压凌虐,我嘴上不说,心中却只念你从小娇惯任性,谁知,你如今竟是变本加厉了。”
乐嘉言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从今往后,他和她之间,只剩下宗师聂清临终嘱咐的那义务了。
其他,一概不存在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荡剑门,以后,若有难事,直接找我的暗卫,他们会帮你,不要再来找我!”乐嘉言说着揽着迎风就朝屋外走去。
迎风抬头,看了眼乐嘉言的侧面,阳光暖暖的洒了下来,他桀骜的面容是一丝决绝的放弃。
他,真的放下聂心蕾了吗?
可是,这跟自己有关系吗?她要的不该是他的心的……
迎风忽然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为了那三样宝物,她必须尽快的找到。
屋内,聂心蕾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子,看着那消失而去的两抹身影,脚步蹒跚的走出屋子,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张红唇映衬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孔,愈发的骇人。
她低喃着,“你摆脱不了我的……我还有父亲的遗愿……还有那乐谱……你休想摆脱我……”
……
……
午后,蓝初一的血阁书房内,他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阵冷风吹拂进来,扰了他的白日美梦。
“我还以为你会帮聂心蕾呢!”乐嘉言脚尖点在窗台上,任由冷冽寒风吹入屋子,他唇边的笑意似有似无。
蓝初一撇撇嘴,伸了个懒腰。
“我向来不喜欢聪明且自以为是的女人,尤其是聂心蕾这般自作聪明的,我又不是岑崇轩,一见了聪明伶俐的女人就两眼放光,我喜欢笨一点的女人,越容易骗上床越好,主动送上门的更是和我心意。”
蓝初一抓过一旁的裘皮盖在腿上,懒懒的窝在软榻上。
“那天……你们究竟……”乐嘉言眼神闪烁一下,转而看向窗外。
有些话,明知不好问出口,他偏偏想问,心中莫名堵了一块石头,迎风那般深藏不露的丫头,怎会是做出勾引蓝初一这般愚蠢事情的人呢。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才刚刚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就吓晕过去了,现在想想,跟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南迎风简直是两个人呢!莫非这世上还真有画皮一说?”蓝初一挑了下眉毛,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征询乐嘉言的答案。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乐嘉言心情本是一松,在听到画皮那两个字后,莫名又烦躁起来,如果她不是南迎风,那就更加复杂了。
他到希望她是,至少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可疑。
“哎,今天一见那个南迎风确实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只不过,我做人的原则向来是,聪明的女人用来看看就够了,若是喜欢上了,简直是自寻死路!”蓝初一叹口气,眼前再次出现迎风那寒冰白雪般的出尘面容。
“你这么说,难道我是在自寻死路?”乐嘉言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你三年前死过一会了,现在估计都免疫了吧。”蓝初一不甘寂寞的声音响起。
乐嘉言脚尖一晃,险些跌下阳台。他嘴角微微抽筋,飞身而去。
在他身后,蓝初一胸膛震荡出闷闷地笑声。
……
回到掌门阁后,乐嘉言遍寻不到迎风,莫名的,心中生了丝丝忧虑。莫不是聂心蕾心中不忿,强行要做出对迎风不利的事情吧。
他心下一慌,发狂般的四下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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