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已上。
清冷素静的空气中,除了包裹着依旧的冷冽与清新外,还多了一层难言的暧昧与神秘。
这就是冬夜。
车子刚驶进别墅大门,柳珞微的手机再次响起。
已记不得这是第几个电话了。
“司徒骅,你要干嘛?这么想我?还是想给移动公司做无私奉献?”一看电话号码,柳珞微火了。
她已没那份耐心在司徒骅的老爹面前装淑女了。
“看来小骅是真等急了。这小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个女孩子这么着急上火的呢。”
柳珞微不作声,心里的愤怒却如翻滚的开水,扑腾扑腾的,就差没满出心窝来了:好你个登徒子,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行踪?竟敢在电话里口口声声指责我不像个良家妇女!我呸,我什么时候成了妇女了?偶柳珞微还是青春玉女一枚,你登徒子才不像个良家妇男呢!
司徒雷成将车停稳,下车,然后在柳珞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了车门。
“珞微,下来吧。”
柳珞微气哼哼地跳下车,抓起手袋就朝院子内的小甬道走去。
离房前的台阶还有两米呢,柳珞微与司徒雷成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别墅的大门,双开,如一张大大的嘴巴,贪婪地候在灯火糜烂处。似乎想,一口就把人吞下。
台阶浅浅的四、五级,上面,是一个不大的大理石平台。上面铺着腥红的地毯,角落摆放着几盆茵绿的木本植物。平台的两端连着曲廊,蜿蜒的廊上,有玲珑的石凳石椅,有锈着着铜绿的大瓷缸,几尾红黑鲤鱼漫游在清水浮莲中,甚是淡然、悠闲。
至少,比柳珞微淡然。
因为,柳珞微此刻再也淡然不了了。
平台,赫然地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带着一脸怪笑的林湘如,左侧,表情很复杂的司徒骅倚在廊柱上。几个家内的下人、佣妇,三三两两地站在两位主子的身后。
两盏血红的红纱灯,在夜风中摇曳着,遍体生寒地晃悠着,丢下一地喜庆的红晕。
披着迷蒙的红色,林湘如的脸上却是青色的,她冷冷地望着一步步朝自已走来的公媳俩。先是鼻子开腔:哼!然后阴不阴阳不阳地,嘴开口了:“好兴致!珞微啊,这么迟才回来,都上哪玩去了?”
司徒雷成浓眉皱了皱,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湘如,不屑回答,擦身而进。
而柳珞微就不敢如此犯上了,她努力让脸上爬上一点笑容,斯斯文文地打了个招呼:“对不起,路上堵车,我们回来晚了。今天我们去高尔夫球场了,真好玩。”
“好个我们!”见司徒雷成已进了屋上了楼,林湘如便越发冷郁了,声音比北风还刺耳、聒噪:“珞微,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