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柳珞微扔过那页昨晚重新签署的协议书:“我是受害方,我有权提出离婚!”
头顶上的大灯及壁灯悉数打开,明亮如白天。炽白的灯光投射在柳珞微瘦弱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一件庄严的外衣,柳珞微在瞬时变得高大了起来。
走进卫生间处理伤口的司徒骅,他想不到柳珞微竟然提出离婚,这下,他才深感情势严峻了。
他匆忙往伤口上贴上一块创口贴,走出来对柳珞微请求道:“不离婚行吗?别的都好说,只要你提出来。”
司徒骅忍住羞忿,忍着yu裂的头痛,可怜巴巴地央求着。这段婚姻,是他好不容易下决心才缔结的。柳珞微,是权衡了无数个女孩才定下的。司徒骅,他真的无法洒脱地对柳珞微说:好,马上去办!
柳珞微猛地合上箱子,冷得要封冻的眸底里射出簇簇火星,直逼司徒骅:“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要离婚!我不愿跟一个**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哪怕是同床不共枕也不愿意!”
“什么……**犯?”司徒骅yu哭无泪,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字眼竟然有一天会落到自已的头上。
“难道不是吗?”
“就算是……是,我请你原谅这一回好吗?”
“不好!”
很明显,柳珞微去意已决。
司徒骅只能勉为其难地恳求与讲好话。可怜他长到了三十岁,只有别人跟他说好话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轮到他跟别人讲好话了。好话讲得不伦不类,令人啼笑皆非!
“对不起,只要你不走,不离婚……我,我愿意不同枕也不同床……还有,我给你充分的自由,那张协议上的条件一律作废,只要不离婚,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交男朋友也可以,只要不让家人和外人知道就行……还有,还有,我会给你赔偿,你说个数字,我照办,肯定照办……”
柳珞微气恨莫名,故意呛他:“哼,我想让你和我未来的男朋友一起吃饭一起玩乐一起睡觉,你也愿意?”
司徒骅想也没想,点头如啄米:“愿意、愿意……”
其实,柳珞微具体说的是什么,司徒骅根本没听清楚。
“你愿意我不愿意!”柳珞微猛地拿出那把跟司徒骅开过玩笑的剪子,刷刷两下便将床单上的那朵梅花剪了下来,象丢瘟疫似地丢进了垃圾篓里,尔后,将剪子重重地扔在地毯上,好象上面沾满了细菌:“姓司徒的,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好说的,我无法面对一个**犯!而且,我要考虑一下,是否去派出所举报你。”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可以这么说!”司徒骅急了,假如柳珞微真去告自已**的话,那丑就丢得太大了。自已再怎么说都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精英人土,有体面有尊严有自已生活的圈子。这事若传到外面去,别说会影响公司的生意,更让自已如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