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熙同学又给发红包了,还有圣诞帽,么么!不知不觉,原来圣诞就要到啦!
题外话:今天参加PK了。说实话,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个PK是个怎么回事儿,可看到很多人都在喊PK吧PK吧,于是我也凑个热闹,P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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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远远近近的四邻八舍都知道,江家的小幺妹儿宝然有些古怪。
小小的年纪,自个儿的主意可正得很,颇有些说一不二的架势。既不同宝辉兵娃儿两个去村里的托儿所,也不愿意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让珍秀背着去上学,甚至都不用人带着,每天只是自己留在家里,屋子里翻翻哥哥姐姐的旧课本,院子里揪根草摘朵花,要不然就搬了小板凳儿坐在那儿研究母鸡带小鸡找食儿,或者旁观大公鸡同大白鹅干仗。
天天的不见她跟着同龄的孩子们玩儿,也不嫌闷,自己就乐得咯咯儿的。最奇怪的是明明正是学说话的年龄,在这儿待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说的不多,但一开口必定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怎么转也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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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婆同二舅为此有些担心,曾婉转地提示同宝然最亲近的宝晨,要抓紧教妹妹学说四川话,不然出去,同村里的孩子们都跟她玩不到一块儿,太孤单了。
宝晨这时早已被宝然哄得忘掉了她敲诈自己时的可恶嘴脸,只觉得妹妹被人鄙视了,自己要挺身而出,于是愤然地说:“我妹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他们什么事儿!听不惯拉倒,我妹妹还有我跟宝辉,不稀罕跟着他们玩儿!”
回到家婆这边住以后,宝然同宝晨宝辉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这得益于宝晨的坚持,他拒绝再搬回去同大舅一个屋,强悍地将这间卧室划为了兄妹三个的私人领域。家婆见他小小年纪把弟弟妹妹照顾得挺好,便也随他去了。
宝然无论在哪儿,都坚持讲着她的普通话,并且天天晚上拽着着宝晨给她念课本讲故事,宝晨自己原本已经变了川音的调子都又给她拐带回了普通话,顺便还捎上了跟屁虫宝辉。宝晨当然觉察出来了,反而引以为豪,在这个家里,可不自己兄妹三个是一帮儿的吗?
况且宝然也不缺人陪着玩儿。这个学期,江宝晨调整了战略战术,又有了新式的高端武器在手,实力大涨,势力大增,江宝辉在托儿所都知道打出哥哥的招牌给自己撑腰了,更别说一帮跟前脚后等着关心爱护江宝然这个小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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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宝晨看来,自家妹妹是最好的。不是他偏心,同龄的小不点儿们,有哪个像宝然这样,既不会哭哭啼啼死皮赖脸,也从不咋咋呼呼地无理取闹,除了年龄小点安静一点儿,什么时候都是随和大方的,只要别触到她的那根底线。
底线,就是宝然时时压在自己枕下的那只布包。新疆带来的那只小布包早已破旧,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大大的拼布绣花挎包,是美云姐姐给做的,配色讲究,绣工精细,宝然轻易不肯让人动。哪个要是不长眼不经允许摸了碰了,她便会露出小狼狗般的凶狠目光,不依不饶,直折腾的大家都退避三尺。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不要去触这个雷点了。别人不清楚,只是以为小孩子心理,自己喜欢的一两样玩具便看得宝贝似的不许人动。宝晨可是知道,那只包里,除了拨浪鼓和美云姐的一本绣花样子,宝然最珍贵的,就是夹在花样子里的那几版邮票,可恶的猴子!宝晨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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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然回来后不久,邮票还是露了风儿。原因是有一回兵娃儿手长,趁宝然吃饭的功夫去翻了出来,还没等拿到手,就被高度戒备的宝然发觉,追着兵娃儿去拧他的屁股,直撵得兵娃儿一路逃出了大院门儿。那是宝然头一回发威,动手不动口,着实骇人。
过后二舅妈从语无伦次的兵娃儿那里追问了原委,前后一联系,猜到是宝晨的私房,加倍地替宝晨痛心,为减少损失,旁敲侧击地向宝晨打探余款。她是这么问的:“宝晨啊,你手头的钱还够不够用得啊?想要些啥子东西,尽管跟舅妈讲,可不敢自家出去乱买一气,没得给外头的坏人骗到起!”
江宝晨是谁呀,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摇头,“我手头哪里来的钱?倒是铅笔快用完了,还缺两个本子,家婆那儿好像没得什么钱了,说是给舅妈拿去买油……舅妈你那儿还有剩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