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然妈笑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呗!我们关起院门来好好的过日子,该我们的说也说不掉,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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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辉冲进来:“妈,爸说再上个菜!”
“好!”宝然妈已经切好了一盘子牛肉,将旁边早已经调好的一晚酱醋蒜汁浇上去。“那,端过去吧!”
宝辉一手端过,另一只手就去捞岗尖头上的一片肉。宝然妈一巴掌打下:“看你那个脏手!”拿筷子夹一片儿给他塞到嘴里,“快端出去!”
回头案板上又夹一片儿给红梅,再就给宝然。宝然摇头:“不要牛肉。宝然要吃炒鸡杂!”
“好!炒鸡杂,马上就炒!”宝然妈同山东大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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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就要有付出。看着妈妈剁好了尖椒,宝然把鸡毛交给红梅收好,赶紧跑过去努力地摇风鼓火。油爆响,葱姜下锅,芹菜尖椒煸出香味儿,倒下心肝胗肠还有鸡血爆炒,很快,喷香四溢的炒鸡杂出锅,满满装了两大盘。
宝然妈给姐妹两个一人盛出半碗,又掰开一只刚出笼的喧腾腾的大馒头,“都去洗洗手,就坐屋角那边吃吧。外面乱哄哄的,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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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血粉嫩,鸡胗脆香,鸡肠韧道,这是两世的宝然最喜欢的一道美味。姐儿两个吃着小灶,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闹闹嚷嚷的一堆人,不时嗤笑着一两个被山东大叔干到七扭八歪夺门而走的家伙。宝晨一伙东抓西塞地吃饱了不干好事,躲在院门口伸出脚来给那些迷迷糊糊的人绊跟头,被宝然爸和山东大叔吼着撵了出去。
一直折腾到半下午,客人们散去,宝然爸和山东大叔都差不多了,胡乱抹把脸齐齐倒在卧室大床上呼呼大睡。宝然妈同山东大婶收拾桌椅狼藉,进厨房刷碗洗锅,宝然同红梅里里外外洒上水,又一人一把扫帚细细扫净。
厨房归置好了,宝然妈见阳光正好,干脆在院子铺上报纸凉席,将阳台上晒了大半天的几条被子抱下来,铺衬上洗净晾干的被里被面,同山东大婶一人一边缝起了被子。红梅有样学样儿,在旁边摊开宝然的一条小夏被。戴只顶针也开始缝起来,宝然就蹲在一边,帮着撑被面折被里,理线穿针。
山东大婶飞针走线,不时看一眼红梅,夸道:“红梅这孩子越来越能干了!”
红梅腼腆地笑一下,低了头继续一针一针。
宝然在一边举起一根穿好的大针报告:“我也很能干!”
山东大婶给逗乐了:“宝然很能干!不过,咱宝然能干不能干,干妈都喜欢!”
……还没忘了她的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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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然妈没抬头,嘴角可见轻柔的笑意:“小姑娘,虽说用不着建功立业,还是有点儿自己持家的本事好。不像男人,干得好干不好可以自己承着。女孩子长大了……,多是碰运气,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好不好的,都得自己把持住……”
红梅一直垂着眼,宝然跪在地上却能看得见,她脸上虽有迷惑,但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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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的太阳暖烈烈的斜射进小院子里,洒下一片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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