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努斯城。
这已经是吉尔努斯城第二次遭遇战火了,身为邢乱星的极西之地,它和逆乱星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前一次的战火延及,却是比较短暂的,迪拜和罪罚的军队很快就用猛烈的攻势将吉尔努斯的强者失去对战的信心,从而受降。而这一次的战火,却是异常激烈和惨烈。
经过紧急的修复加固,吉尔努斯城的城墙也重新矗立,可是,这一次进攻的军队和守城的军队,都换了角色。吉尔努斯内部的军队并没有成为守军主力,迪拜和罪罚的星主强者也加入了守城阵营当中,而进攻方,则是逆乱星的阵营。
从两颗星球之间的基地到吉尔努斯城外围,并没有遭到多大的抵抗,双方都没有选择那个过程中进行激烈的交火,这场战争,一定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结束的,双方必须都做好战略部署,一步步按照计划,完成一个个目标。而不是一蹴而就,试图一战击溃对手,那样是不现实的。
但是,双方的第一次战役,却出人意料的激烈。
逆乱星派出的阵营,以远程攻城器械为主,星主强者为辅,更辅以了大量的工兵。双方排兵布阵,遥遥相望,而邢乱阵营也料定了对手会出示出这一招,在城墙的前方,也布置了一个精锐纵队,将吉尔努斯城给控制的远程攻城机械的射程之外。
逆乱星要想使远程器械发挥作用,必须拔掉这个精锐纵队,向前推进三千里。而邢乱的纵队,却是要死死守住这个据点,以待后方布置完成。
所以,第一次接触,却是由星空级别进行消耗战,来为双方赢得时间布置。星主数量并不多,但是星空强者,却是以百万为单位计量的。由此,也可见两颗星球在异能等阶方面的各自优势。
星空强者成为了炮灰,可以想象这样对决的规模,会有多么的庞大。
“该死!你们这些软蛋!都是懦夫吗?看到这么一点伤亡就害怕了?”范步尔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吼道,“都给我冲,顶住!绝对不能后退半尺!绝对不能,我们失去一寸土地,就是失败,就是我们的耻辱!都给我顶住!不然,我就拿你们的脑袋祭旗!”
范步尔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战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体堆中,由于疲惫,手中拄着一柄巨大的长刃,脸色狰狞恐怖,在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视线前方,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数千万星空强者冲撞交织在一起。
这根本就是没有胜负的消耗战,没有哪个星空强者能够保住周全,即使是其中的强者,猎杀数十上百后,也会因为力竭,被前方潮水一般的星空强者给吞噬,周而复始,一切,都仿佛在不断重复着。远远望去,就像两个巨大无比的阵营互相吞噬,以惊人的速度大片大片地消融,而后方又不断补充上大片的阵营。
“大人,对手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范步尔的一个近卫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跑了回来,“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该死!你不是还没死吗?什么叫做顶不住了?”范步尔看着这个受伤颇重的近卫,大声吼道,“我不管,即使是我们全部拼杀,也至少还要顶住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这名近卫一怔,不顾他身上汩汩流动的血液,他想说不用三个时辰,即使是半个时辰,也撑不住啊!但是看到范步尔那阴沉杀人的目光,近卫生生将口中的话给咽回,并且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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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星怎么一下子发疯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发起这么惨烈的进攻,即使是他们也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泰坦城主脸色有些不好看,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看我们先要找一个使者过去,问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等知道他们的计划,再另作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通过其它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恩?”丽芙眉头一皱,意味深长地看着泰坦城主,冷声道,“哼,泰坦城主,你怯战了?怎么会忽然说出这么一个愚蠢的主意?对方来势汹汹,势必有所谋求,他们显然没有与我们商量的打算,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难道你想暂时退缩,现在的退缩,就等于认输,就等于示弱,我想,一旦对手接到你这个愚蠢的主意,不但不会考虑,反而会变本加厉!”
“你!你居然也敢教训我?你是什么东西!”被一阵奚落,泰坦城主却是恼羞成怒道,“我愚蠢?难道这样一个个拼杀,不断消耗我们的实力,就是明智的选择了?轩辕都已经那么久没有出现了,难道你们认为,他还会出现吗?或许,他已经遭到了猎杀!而我们却还在这里,愚蠢地来为他所做的一切承担后果,难道你们会心甘情愿?”
御风忽然冷冷地看了城主一眼,道,“泰坦,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还是不会安于现状,你当年怯战而逃,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承诺而拼命呢?”
被御风给说中了心思,泰坦城主心中一突,表面上却是冷笑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利益才是最实际的,在利益面前,什么承诺、什么勇气、什么信仰,神马都是浮云!我们没有必要牺牲这么多,来为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虚幻,没有谁能够让我忠心,也没有人能够让为之无怨无悔付出!御风,你们想怎么玩,就自己玩吧,我不玩了,我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