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卢莫的离开,白殊衍和陶守义很快就被放了出来。</p>
但是,白殊衍刚出来,一没先回家,二没去铺子里,反而去了香粉店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随后去了宁家药铺。</p>
看着银柳儿面上的狐疑,陶守义解释道:“这次我们在牢里,是和文见发和梁文才一个房间,就是因为密切接触的多,殊衍才从梁文才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p>
你只等着他继续研究便是。”</p>
知道他是要做正事,银柳儿自然不会阻拦,见他忙着,就放下一个钱袋给了宁宗义。</p>
“帮我转交给殊衍,就说是君珠给他的。”</p>
宁宗义趁机道:“这事终于雨过天晴,今晚我想在酒楼给殊衍接风洗尘,晚上你也一道过去,毕竟这事可全是你的功劳。”</p>
闻言,银柳儿只是淡淡笑笑。</p>
“你说这话可就抬举我了,因为你做的事情,虽然你不说,我却都是看在眼里的。”</p>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话,定是要与之互相谦虚一番的。</p>
宁宗义却眸光微变,再次看向银柳儿的眸中,闪过了几分探究。</p>
银柳儿始终神色如常,继续道:“我这些时间都没去店里了,今晚估计要忙会,就不过去了,晚点你早点让殊衍回家。”</p>
宁宗义似还欲说什么,银柳儿却已经走了出去。</p>
马车上。</p>
陶守义方才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下嬉笑道:“小柳儿,我这几日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你今晚要不要也给我接风洗尘一下啊?”</p>
“你可以多去买些菜带到铺子里,我倒是可以抽空陪你吃一吃。”</p>
“哈,那我岂不是荣幸之至?话说,宁宗义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p>
银柳儿抬眸觑他一眼:“何以见得?”</p>
“虽然前几日我在牢里,这几日镇子上、以及庵庐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的。</p>
我听说,他们之前为了让卢知府把殊衍放出来,甚至不惜出言顶撞,还差点兵刃相接?”</p>
银柳儿神色平平:“他们坚信殊衍的医术,生死之际生出勇气也是人之常情。”</p>
陶守义别有深意,又有些不以为意的语气。</p>
“那他们还真是同仇敌忾,当时都快出人命了那么危急的情况下,都能口径一致,直指要把殊衍放出来。</p>
而且,我记得,最初宁宗义可是也参与了对患者的施救的。”</p>
所以当时差点出人命的紧急情况下,不是该先让宁宗义去救人,而并非舍近求远,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地先让卢莫把白殊衍放出来么。</p>
“那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与宁宗义有关?”</p>
银柳儿看向陶守义问道。</p>
“在来找你之前,我去了趟庵庐,把文称赔的钱分给那些患者,他们刚开始看到钱的时候,有疑义。</p>
后来宁宗义给他们检查身体,就随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那些患者就不再提赔偿的事情了。”</p>
“哦,那可能是因为宁宗义在这镇子上的威望比较高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