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允儿慢慢舒展眉头,全身放松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这琴音着实够“美妙”,灌入耳中不久,睡意就袭上心头,倒像是名符其实的催眠曲。
如今,身体仍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皇甫飞云给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慢性毒药吗?倒想探查清楚,可眼下皇甫飞云追查的紧,近期内恐怕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寻找解药,但不管怎样,总不能坐以待毙,得尽快想想办法才是……
允儿犹在思考,突闻琴声停下,当即睁开眼帘,仿佛能把人刺穿的目光射向青桃,淡淡开口,“怎么不弹了?”貌似还听上瘾了。
“我为何要给你弹啊?”青桃一个甩手,起身,咬咬嘴,鼓着勇气朝允儿嘲讽道:“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像下人一样的为你抚琴?你只不过是王爷的待休王妃而已。”敢情允儿的倾听都让她误解了。
“什么?”允儿侧头,微愣,“待休王妃?皇甫飞云这么说的吗?”
“哼!”青桃得寸进尺地冷哼一声,越发的不把允儿放在眼中,“王爷说了,他早晚要把你休了,你就等着做王爷的下堂妇吧。”
“下堂妇?”脱口重复了下,允儿长长的睫毛微微阖下,几许不悦嵌在眉中。
下堂妇,那是被抛弃、遭人唾弃、毫无尊严的代名词,女人若到了那地步,人生就再没指望,是以,凡是女人均不愿做那令人鄙视的下堂妇。
不过,允儿一瞬之后便就淡然,下堂妇用她那个世界的说法不就是离婚吗?无所谓。
但喜儿陡闻“下堂妇”三字,脸色刷地拉下,上前两步,声色俱厉的朝青桃吼道:“哎!闭上你的烂嘴,再乱说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她知道下堂妇的意思,是以,焉能让青桃对允儿说三道四?
听闻声音,允儿抬眼看看架势十足的喜儿,兀自一愣,却不反对,她要吵架随她去,反正年轻,正是该任性的时候。
见说话的是喜儿,青桃胸一挺,火气立即上涨,“你算老几啊?给我滚一边去,不就是个低贱的丫环嘛,凭什么说我?”
喜儿不服气的咬咬牙,要吵架她也不差,“那你呢,妓院里的陪客吗?说我低贱的话,那我只能形容你为下贱了。”几句吵来,半斤八两。
身怀武功,喜儿有时也是艺高胆大。
“你?”说到痛处,青桃恼羞成怒的举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眼见喜儿就要被打个正着,哪知她不退反攻,身形倏地往前逼近一步,一手搪住青桃的攻势,一手毫无避讳的朝她胸前推去。
蹬蹬蹬,青桃一个站立不稳,直直往后倒退。
“啊!”口中大叫一声,许是出于本能,在要往石级下翻倒之时,她陡然一个转身,稳住去势,转头瞪着喜儿的目中精光顿现。
但她恍然觉得不妥,一刹之后,赶紧将精光隐去,伸手拽住旁边柱子,做出因拽住柱子而避免翻到的假象。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落入了允儿眼中,纵然一闪即逝,允儿也看的清澈,透明。
允儿眉眼闪动,暗自怔愣,青桃她……有武功啊,平时看她娇弱无力的样,原来是装的。
想及此,允儿不由心惊,既然有武功,却故意隐藏着,莫非她是潜伏到皇甫飞云身边的奸细?
“敢推我?”恼怒的瞪着喜儿,青桃目中几乎喷火,吼了一句后,矛头对向允儿道:“管好你的丫头,别太放肆了。”
允儿柳眉一挑,管喜儿?她正想瞧瞧青桃藏得有多深呢。
心下打着主意,允儿当即嘴角扬起,邪魅笑道:“哈哈哈,喜儿深得我心。”
放浪的笑声,明显地放纵喜儿,不阻拦,反而赞成。
青桃闻言,脸色顿时铁青,这主仆二人一个货色,都该死!
将这恨意藏在心中,她面上突然一现委屈,带着哭声道:“你们欺负人,王爷回来,我一定要告诉王爷。”
“你欺负王妃,王爷回来,我一定要告诉王爷。”喜儿似模似样的学着她的口气道,敢骂允儿为下堂妇,她非得要让青桃瞧瞧厉害。
“你?你胡说。”青桃阴狠的指着喜儿,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她暂时又不能真的做出来,是以,只能在心中暗暗憎恨。
瞧着青桃委屈得想哭的样,允儿不禁愣住,难道她看错了吗?青桃没武功吗?
微微思付间,允儿又推翻了这一看法,青桃适才本能地露出的那一手,她看的太真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一念及此,她眉梢一挑,贝齿轻露,邪魅笑道:“青桃小妹妹,你的琴技太烂了,还得多练练习哦。”见青桃目光瞪过来,随即改口道:“不愿意啊?那我吹好了。”
青桃到底有没有武功,到底是不是潜伏到王府来的奸细,一试便道。
抱着这样的想法,允儿嘴边的笑叫人心头发麻。
青桃正不知允儿要干嘛时,却见允儿大袖中的手一动,伸出时手中已多出了一支似玉非玉的笛子,七寸长短,精致漂亮,看样价值不菲。
目睹允儿手中的短笛,喜儿顿时傻眼,小姐她,居然,居然……又要……老天,别又坏事啊?
这笛子,允儿从不离身,凭着记忆,她知道这笛子的用处,并且深感兴趣。
笛子凑到嘴边,允儿心中默念了一遍曲子,当即吹奏起来。
随着笛音低沉悠扬、抑扬顿挫的转换,盏茶之后,园内花草丛中瞬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青桃观之,脸色大变,与此同时,王府内一片竭斯底里的惊恐声此起彼伏。
跟着笛音,一件惊奇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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