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青年呆立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其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对贤宇道:“看来阁下确有些过人手段,但仅凭此还不足以击败我。阁下应该知晓之下前面之战根本就没使出什么手段,更没有真正的催动这法器。只是因为前天那些人修为太低了些,根本不是在下对手。”其说到此处很是自然的抬手一招,那黑色小镜轻颤了几下便飞回了黑袍青年身前。贤宇则是含笑看着这一切,并未出手阻止。召回自己法器后,黑袍青年再次开口对贤宇道:“阁下虽说比之先前诸人强上那么一些,但也绝不会是在下对手,若阁下就此退去便可无事。”
贤宇听了黑袍男子之言却是笑了笑道:“在下不才,正是因为阁下并未发威才想见识一下阁下神通。想来阁下也不会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吧?若是阁下愿意赐教那我二人就快快出手吧,别人诸位道友等急了。看看这天色也不算早了,阁下以为如何?”
那黑袍青年听了贤宇之言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你自家找死,也怨不得我了。”说罢其便单手一抬往那黑色小镜上打出了一道黑芒,黑色小镜光芒立刻大放起来,让人不能直视。贤宇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几分,眼中隐隐闪过那么一丝兴奋之色。
再说那黑色小镜在黑光大放后没片刻工夫光芒便内敛了下去,看在诸人眼中丝毫没有变化。但对面的贤宇却很清楚的感应到从其之上所散发出的灵气比之方才强上了一倍有余。
在贤宇一脸淡然的注视下,那黑色小镜再次朝其冲了过来。那对面的黑袍青年却是面带冷笑的望着贤宇。此刻贤宇在其眼中已与死人没什么分别。他甚至在想象贤宇在被黑色小镜吸入其中之后所发出的那声凄厉的惨叫,但贤宇当真会让其如愿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贤宇仍然背负双手的立在原地,从方才显身在广场之上他就根本没动过分毫,就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牢固。再说那黑色小镜此次却并未朝着贤宇撞去,而是在离其还有数十丈时停了下来。而后只听小镜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从那小镜之中传出了奔腾的流水之声,就好似大河决堤一般汹涌澎。广场周围诸人闻听此音原本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但下一刻诸人便否定了这一猜想。只见那黑色小镜的镜面之上突然显出了一圈圈的波纹,紧接着小镜便急速变大起来,直到其长大到数十丈才停了下来。
在诸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一道粗有数十丈的黑色水柱突然从镜面之中狂涌而出,直直的朝着贤宇奔流而去。围观诸人见此心中皆是大骇,连忙各自放出护体之光护住了身子。不光如此,诸人还很是默契的纷纷飞退出去了百丈之远,生怕那黑色水柱波及到了自身。
若仅仅是一般之水诸人自然不会如此忌惮,修行之人即使修为低些的也不惧凡水凡火。但诸人很清楚的感应到了从那水柱之中散发出的一股巨大威压。片刻工夫,紧围在广场边缘的人就只剩下寥寥十数人而已,这其中自然有玄仁子、文昌、了缘与雪妃几人。修为低的也并非没有,雪武几人就没有后退,依然守在广场边缘处,自然那红甜儿也没有后退分毫。
而身处广场正中的贤宇此刻虽是一脸的平静之色,但脸上的笑容也已消失不见。其身上金色光芒也比方才更加耀眼了几分,犹如实质一般罩在了贤宇身上。而贤宇接下来做出的举动却让百丈之外的围观之人一个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被金光笼罩的贤宇不退反进,其犹如离弦的箭一边朝离自己还有十数丈的黑色水柱冲去。这一举动让围观之人惊讶不已,原本诸人以为贤宇就算修为高深面对如此浩大的攻势也只会被动防御而已,可诸人怎么也没料到其居然会主动朝着那黑色水柱攻去。
对面的黑袍青年见此情景也是满脸的惊愕之色,但随即其脸上便又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在其想来贤宇此举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只会将自己更快的至于死地罢了。
在诸人的注视的注视之下贤宇所化一团金光猛的冲进了那粗大的黑色水柱之中,犹如一滴水珠投入了沧海之中。围观诸人见此一幕神色也各不相同,有些人暗自叹息起来。而有些人脸色却松了下来。比如文昌,其见贤宇一头扎进了巨大黑色水柱后原本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若非此间还有如此多的修行之人在场,其定然已是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