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皇朝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六年,诚皇帝五十三年,北部边陲军营瘟疫蔓延,兵士死千人。皇帝陛下亲临兵营与兵士同吃同住七日,终,国医寻得良方解除瘟疫。”
“逍遥明皇帝三十四年,西南边陲滚石王叛乱,皇帝御驾亲征,五日内平息战乱得胜归朝廷。”贤宇每每随手抽出一本奏折,其上记载的必定是逍遥皇朝某年所发大事。事情无论多紧急朝廷总是能尽早知晓并尽快处之,最终祸事总能化解,逍遥皇朝固若金汤。
小半个时辰后贤宇停在了一处地方,在其正前方第三层位置有一本赤红色的奏折,很是显眼。见此贤宇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拿起了周折翻了开来。只见其上用朱砂书:“逍遥皇朝智皇帝十四年,四万大将版乱。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将士虽勇猛抗敌。然,敌军势大,终不能抵抗。为保逍遥皇朝江山不灭,皇帝陛下无奈率兵回都,死守逍遥城。最终,四方叛军退兵,逍遥皇朝自此分为五国。圣上御笔亲书:此乃国耻,逍遥皇朝无论君臣百姓,概不能忘。如有忘者国之叛贼也,人人得而诛之,无需顾忌刑法……”
这赤红奏折之上所载却正是六十八年前四方叛乱之事,故而才是诸多奏折中最为贤宇的一本。逍遥皇朝之奏折事情办妥后再书,说是奏折,却更有些像史书。贤宇看过数十本后一时静立不语,也不知其在思索何事。东方倾舞见此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翻看些奏折。
良久贤宇将手中赤红奏折放回原处长叹一声道:“此处原来皆是逍遥皇朝历代皇帝所批阅的奏折,将这些奏折放在太子东宫之中,也算是历代先皇用心良苦了。”说罢贤宇便走到书桌前坐下,脸上依然满是沉思之意。对其来说这些奏折并不单是奏折,而是逍遥皇朝的另一部史书。即便的对贤宇这样的修行之人而言,面对十万七千余年的历史心中也有些沉重。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据说此女圣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想来是用此法督促后世之君。如今轮到相公了,相公你可莫要辜负了圣祖皇帝与历代先皇的苦心,更不能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啊。”东方倾舞说着站到了贤宇身后帮其揉起双肩来,舒服的贤宇发出了一声。
“可我等修行之人不是该逍遥自在吗?若是做了皇帝怕是不能逍遥世间了。”贤宇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之意,当一人知晓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想改变却无力改变时或许只能长叹了。
“我等修行之人自然都想逍遥永久,但天下若不太平何处才是逍遥之地?相公,倾舞觉得真正的逍遥乃心逍遥。心若逍遥才能永久逍遥,否则再逍遥也是无用的。”东方倾舞柔声道。贤宇听了其话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看似很赞同佳人之言。
见贤宇又不言语东方倾舞眼珠一转,脸露一丝狡黠之意的问道:“相公,若是你登基,想要将东圣浩土治理成何等模样?”问罢其便有双臂搂着贤宇的脖颈,等着贤宇答复。
贤宇闻言笑了笑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是铺开桌上的一张宣纸拿起旁边的毛笔在其上书写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盯着贤宇的动作两眼一眨不眨。等贤宇停笔后其却各个的轻笑起来。只见原本洁白的宣纸上却多出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自然最好,可不知上苍是否答应啊。”笑了一阵后东方倾舞却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其才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听的贤宇又是一阵不解。他哪里知道东方倾舞是想起了当日逍遥正德(也就是风正德)下界之时。贤宇不知她可是清楚,在九天之上多半有人与逍遥皇朝做对。如此一来贤宇复国之路恐怕会艰难无比,即便是复了国也将有诸多困难。
虽说心中清楚,但东方倾舞断然不会将此事说与贤宇知道。一者,逍遥廉洁当日说过圣祖下界之事对贤宇要保守秘密。二者,若是将此事告知贤宇恐怕会使贤宇退缩不前。并非东方倾舞不信自家相公,而是对方并非寻常之人,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也不是其对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贤宇与东倾舞便到了荷婉儿的寝宫。逍遥怜心因思念娘亲昨夜便是与荷婉儿同住的。昨日说好的,今早几人一起用膳。几人如今正喝着莲子羹,贤宇已喝了两碗对此好似颇为喜爱。就在其正往口中送着莲子羹时动作却突然顿住了,其慢慢将手中玉碗放下,双目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逍遥怜心。众人见此都是一愣,逍遥怜心见贤宇盯着自己便笑嘻嘻的道:“哥哥,怜心是不是更美了?今日这一身衣裳可是娘亲亲手为我做的呢。”
贤宇听罢此言却无动于衷,双目依然直直的盯着逍遥怜心。逍遥怜心见此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荷婉儿拦住。逍遥怜心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见此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