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将军听了此言却双目一瞪怒斥道:“老子怎会怕你个小辈,只是从未听过有如此坚硬身躯之人罢了。你可知道老子方才那一拳有碎石断金之功,可你居然能纹丝不动,还真是让人惊奇。不过小子你也别太得意,老子方才那一拳不过用了五成力道,嘿嘿嘿。”
雪武闻言双目却是咪了起来道:“那就快快用出全力,让本将看了看你真正的本事。本将还站在此处任你作为,若是一击过后你能将我逼的后退一步,此战就算你胜了。”
大周将军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活动起手腕来。如此做虽说有些占便宜,但能胜才是最要紧的。其也已看出雪武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将自家面子看的太重了些,否则也不会这般痛快答应自己赤搏。他自信自家一击让雪武后退是绰绰有余,故而心中有些窃喜。面前之人虽说年纪不大,但眼前确非自家能应付的。若真能如对对方所说打赢此战,那自家颜面也算保住了。于是活动了一番筋骨骨后其再次朝着雪武冲了过去,身法比先前更快了些。
司徒战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其此刻却不怎么担心雪武会输掉此战。方才雪武挨了其对方重重一击都未曾后退半步,他看的清清楚楚。这第二拳对方虽是会用尽全力,但其瞅雪武那镇定自然的模样便知其早已成竹在胸,丝毫不惧,他这个主帅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那大周将军的拳头夹着一股劲风朝雪武砸去,其拳周围的虚空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了如此快速而兹兹作响起来。但雪武对这一切却丝毫不理,就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但若是有心人便能看出雪武此刻与方才的不同,此刻雪武脚下地面却已生生凹陷了数寸,
没有丝毫响动,对方的重拳看似狠狠的砸在了雪武身上却无丝毫响动。不仅如此,此次雪武的身子甚至连晃都不曾晃一下,但其脚下地面却出现了一条条细小裂纹。周姓将军见此脸上却满是惊骇之色,须知他方才这一拳可是用尽了全力。往日凭借一双铁拳能活生生的灭掉一头牛,可如今对方连步子都没移动分毫,这叫他怎能不惊,心中也因此大生退意。
但就在此时雪武却淡淡的说道:“本将军如今已硬生生的受你两拳,算是让你用出了看家本领。起初本将军是想灭了你来的,不过如今本将军打算放你一马,只留下你一条手臂,你看如何?”雪武的话语虽说很淡,但听在对面之人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
对一个武将而言断了一只手臂与死没差别,没了手臂还怎么上阵杀敌。其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想要转身就跑。可就在其收回手臂之时,雪武却一把抓住了其那只手臂。只听“嘎嘣”一声脆响,那姓周将军的手臂便被雪武拿在了手中,其却愣在了当场并未发出丝毫声音。
雪武的动作实在太快,对方连疼都未感觉到。直到片刻后,那姓周的将军才惨叫一声,不过其到地是个武将,只叫了那么一声便咬着牙不再出声。雪武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本将说话算数,你且去吧。”说罢雪武提着对方一只残臂便转身上马离去。
直到雪武进了城门其才有了动作,只不过刚迈出一步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那些大周兵士见此才回过神来,当即将自家主将的身子抬着朝后方撤去。而那后方的宋姓将军自然将这一切清楚的看在眼中,在那姓周将军出第二拳没能撼动雪武功之后,其便策马朝前方赶来。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其还没到跟前那姓周将军的手臂已被对方断掉,见到此幕其前冲的身形嘎然而止。此战他已不用出手,胜负已定。他心中清楚,雪武方才与姓周将军的一战并未用全力,或许连一半战力都未用出,如此情景之下其自然不会傻傻的上去送死。在其思索见那些大周兵士已抬着姓周的将军到了其身旁,其深深的忘了东疆城门一眼便率兵退回了大营。城楼上的司徒战此刻却是满脸的笑容,两胜两场,由不得其不欢喜。
雪武却在片刻后出现在了城楼上,其望了一眼大周皇朝的兵营淡淡对司徒战道:“将军,这大周皇朝的将士个个身手不凡啊。就拿今日两人来说,都并非泛泛之辈。真没想到,这些反贼也能成了如今这般气候,将军,虽说我等胜了两场,但还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正如将军所言,小心无大错。”雪武功心中所想的却是今日之战若换做其他逍遥皇朝的将领,未必能胜的了。并非他小瞧了自家兄弟,而是那姓周将军的一双拳头实在厉害。若非其五十年来从未断过练武,再加上本身已是修行之躯,虽说法力被封印,但身躯却还是比常人强悍那么一些的话,他还真不敢说自己能毫发无损的接下对方那两记重拳。单论武功,那姓周的将军在凡尘中已是佼佼之辈了。只是这些话说出来,难免会有些伤自家兄弟的气势。
司徒战听了此言却是大笑着拍了拍雪武功的肩膀道:“哈哈哈……雪副将,这两日你连立战功,当真是我逍遥皇朝的勇将啊。对了,如今要不要将战况禀报给太子殿下知晓?”
雪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有令,除非是对方动用了修行之人,否则决不可去打扰。您也知道,太子殿下来此一是为了督战,这二却是为了那些修行之人。至于此间战事无论胜负都由司徒将军处置,太子殿下不会有丝毫异议,将军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