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贤宇之言魔皇沉吟良久才再次开口道:“本皇自踏入修行界之日起就从不受人威胁,纵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莫要忘了有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其话音极为冰冷,杀伐之意比之方才又重了那么几分,魔姬妾此刻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其原本想要起身求自家爹爹,但一只玉手却被贤宇拉着,怎么也无法挣脱。此女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面露恐慌之色的看着魔皇。魔皇话语一顿,上下又打量了贤宇一番口气缓和道:“不过那玉碎之道乃是下下之策,你今日来此想必不是来动武的,究竟有何事先说来听听吧。”其口中虽说如此说着但心中却暗自叫苦,贤宇方才所说却是其心中顾忌。以贤宇如今的身份虽说修为不高,但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物。即便万魔宗身为邪道三宗之首,也没那个胆量当真与天下正道对着干,之前正邪两道其冲突可都是邪道三宗齐从未有过一家出头之时。
贤宇闻言面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其心中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方才其话语间虽说无丝毫惧意,但心中也在打着小鼓。笑话对方可是窥仙境界的高手与其相比贤宇实在是犹如地上尘土。即便其方才说的皆是真言,但若魔皇是个狠辣之人说不准会将其当场灭杀,其若是身死无论正道将对邪道有何等疯狂的报复又有何用?人死便与凡尘无丝毫干系。其方才不过是 在赌,赌的却是魔皇对魔姬父爱,赌的便是魔皇顾全整个魔宗的生死存亡,很显然其赌对了。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口中恭敬道:“晚辈此次来是求亲的,晚辈打算与姬成亲。”此时此刻其自然不会说什么拐弯抹角的无用之言,对魔皇这等枭雄人物最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魔皇听了贤宇之言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便舒展了开来:“你二人如今已是道侣,成亲?修行界中何时也多了那么许多凡尘的规矩?你说成亲,本皇倒要听听如何成这个亲?”
贤宇听闻魔皇之言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修行界中是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晚辈乃是逍遥皇族之人。逍遥皇族虽并非寻常凡人,却掌管凡尘间一切俗世。甚至连凡尘间一些习俗也是由逍遥皇族创出,并且散播到万民之中。如今逍遥皇朝皇太子成亲,自然要按凡尘间的规矩来。至于这亲如何成法……”贤宇说到此处话语一顿,其盯着魔皇玩味一笑而后接着道:“自然是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了,寻常百姓人家如何做我等就如何做。前辈觉得如何?”
魔皇闻听贤宇之言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其面色一沉死死盯着贤宇,眼中时不时的闪出精芒。贤宇发觉一股庞大的威压再次出现,但其此次并未有丝毫动作,连皇道之气都并未放出,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任由那股威压在自身四周游走,慢慢朝其身子收缩。眼看那股威压就要压到贤宇身上之时其前去之势却猛然一停,贤宇能感应到四周的千钧之力离自家身子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若是此威压当真临身,已贤宇如今不放出丝毫护体之光的情形之下,其顷刻间身子就会化作一团飞灰。好在那股巨大的威压在其身前停住,下一刻便悄然散去。这一切说起来颇为繁琐,但其实不过电光火石间。魔皇的话音再次传入贤宇耳中:“昭告天下?哈哈哈……我看你这小子是想让天下大乱吧?以你的身份迎娶我魔宗公主,此事一旦传出修行界还不沸腾。你们正道那些伪君子会说逍遥皇朝太子勾结邪道,至于邪道三宗也会有人指着本皇的鼻子说本皇勾结伪君子。如此一来正邪还能太平?天下怎能不乱?”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淡淡一笑,其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仿佛极为随意的道:“正邪两道大乱?难以太平?魔皇前辈何必自欺欺人?正邪两道数百万年来何时太平过?即便晚辈不与姬儿成婚正邪两道也无法太平,两方积怨已深,并非一两人所作所为就能改变现状。”贤宇说到此处目中射出智慧的光芒,其再次大量魔皇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既然正邪两道之间已无法调和,不如打破僵局,如此说不准还能有些转机。”
魔皇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魔姬成婚就能使得正邪两道干系有所变化?笑话,你自家方才也说正邪两道的干系不会因为一两人而有什么变化。”口中虽说如此说着,其心中却想听听贤宇后面的话会如何说,其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好奇。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显出更加玩味的神色道:“若是换做旁人自然是不成的,但晚辈乃是逍遥皇朝的太子。逍遥皇朝是何样的存在前辈心中想必清楚,逍遥皇朝掌管的凡尘可不光是凡间,就连修行界也在我逍遥皇朝掌管之内。即便是修行之人在飞升之前也还要呆在凡尘修行,无论你府邸在何处都是在我逍遥皇朝皇土之内。”贤宇说着看了 魔皇一眼,其面上闪过一丝茫然之色,此事已被其淡忘了。他这样的枭雄早就不把自家当做是逍遥皇朝的臣民,而是当做了神仙之流。贤宇将魔皇眼中的那一丝迷茫看在眼中,而后接着道:“自然晚辈知晓,自从圣祖皇帝离开尘世后修行界便自成一体,可说与凡尘界是各自为政。之所以会如此恐怕是因修行界觉得皇朝无力管束如此多的修行之人,毕竟逍遥皇族中除了皇帝 其余诸人也均是凡胎肉体。皇帝一人能对抗整个修行界吗?许多修行之人觉得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