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闻听此言苦笑摇头道:“这个有无,教出的徒弟果然是这个德性啊。”贤宇说者无心慈来听者却是有意,有无正是其师尊之法号。况且其听对方的与其,似乎自家师尊与其颇有渊源。其甚至还听出了一些,对方这话若是仔细听来,却有些长辈对小辈说话的味道。
想道此处有无心神猛的一震,面色变幻了数次后话语中带了几分恭敬问贤宇道:“敢问这位施主是如何认得我家师尊的?莫非施主与贫僧的师尊是旧识?”此话一出其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贤宇。此曾听自家师尊说过,佛之一道并非从其而始,而是传自无名,其只是而祖。听了此话慈来心中对那从未谋面的师祖很是敬重,其只觉那无名之人才是这世间真正的智者。此刻再看贤宇,其觉得自家午夜梦回梦到的师祖,却是化作了面前之人的模样。
贤宇闻听慈来之言微微一笑道:“尔等修佛之人不是不在乎这些吗?相识又如何?不相识又如何?你这小和尚做事未免有些鲁莽,留着有用之躯才能度化世人若是天下间的和尚都如你这般,那用不了多久便无人再去做什么佛门弟子了,佛门就此消亡,天下再无佛。”
慈来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明悟之色,其对着贤宇深施一礼恭敬道:“前辈,小僧受教了。”随即其又皱起了眉头看向那与青龙缠斗的邪祖担忧道:“此人若是不制服,这天下难以太平啊。”其言语间满是悲天悯人之意,贤宇见此心中不由感叹天意使然,其当初所传之佛法只不过是佛法中的冰山一角。这数百年光阴那法号有无之人居然自行悟出了许多佛道。这不能不说是天意,这不能不说是命运使然。冥冥中似乎有一双大手在牵引着这世间的一切。
那与邪祖缠斗的青龙越发的飘渺,贤宇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只是背负双手看着那青龙。就在青龙即将消散的一刻,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许多金色的光点。这些光点疯狂的涌入那青龙之中。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工夫,青龙的身子再次凝实,就好似方才的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慈来见此情景面上显出奇异之色,其怎么也没想到那青龙居然不灭。而放出青龙之人其自然也看的清楚,正是此刻站在其身旁的这个男子。如此想着,贤宇在慈来心中顿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在其想来,贤宇定然是位世外高人,其内心那个猜测也越发的强烈起来。只是听了贤宇方才之言其却不再询问,身为出家人其自然不会过多的强求,对方不说其便不再问,此刻邪祖的面色已阴沉到了极点,其怎么也没想到贤宇的法力既然如此之强。其自从入道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法术,一招发出后无需施法人再行补给法力,居然能自行修复,如此循环不息之下即便你修为再高也于事无补。其如今面上神色难看,心中更是骇然。其如今虽说能压制住攻来的青龙,但其能压制住一时却压制不住一世。如此下去其体内邪力定会耗尽,到了那时无需有人动手,其自行便会灭亡。如今的贤宇在其心中极为可怖,其已无法再把贤宇当做是个小辈,只听其沉声对贤宇道:“道友,此事并非你我之间的恩怨,是这小秃驴不知好歹非要与本座过不去,道友为何要帮其对付本座,如此未免太不仗义了些吧?”言语间其对贤宇的称呼已然改变,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辈分礼节。
贤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前辈,晚辈并非有意冲撞前辈,只是前辈与这小和尚在亡妻的墓前斗法,未免对死者太过不敬了些。若是前辈就此离去,晚辈自然会收了法术。”慈来闻听贤宇之言嘴巴动了动,但其终究还是没开口说话,其知晓自家在贤宇面前不过是个小辈。邪祖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怒色,却是低头沉吟了起来,对贤宇其不敢随意出手。
片刻后其眼中杀机一闪,而后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对贤宇道:“道友,这小和尚本座是一定要灭掉的,其害的本座费了那么多的法力,若是不将其灭杀实在难平本座心头之恨。这样吧,若是道友答应不帮那小秃驴,待本座将其灭杀后将本座自创的邪功传给道友如何?”在其看来贤宇居然会邪功那对其自创的邪功自然会感兴趣,为今之计其也只能利诱贤宇了。
但贤宇的举动却使邪祖有些愣了,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晚辈对前辈的功法并无兴趣,这小和尚前辈到了晚辈亡妻之墓前,其与晚辈也算是有缘。若是前辈能看在晚辈的面子上放过其一命,那晚辈将对前辈感激不尽。”贤宇这话说的明白,慈来其是要救下了。这邪祖虽说有些难对付,但其即便是修为全盛之时也不过是修仙境界。贤宇如今的修为已是飘渺境界的后阶顶峰,加上皇道之气的天威,与此人一战也并非不可,更何况此人如今的修为并非修仙境界,其与慈来一战中已耗费了不少的法力。三者,贤宇对佛法的精通远胜于慈来,佛法与邪力相克,如此算来贤宇若是想战胜这所谓的邪祖,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即便战胜不了此人,贤宇也有把握带着慈来远遁,以贤宇的身法,邪祖断然是不可能追上他。正因如此贤宇在这邪祖面前的底气才这么祖,还有最后一点,这慈来算起来可是自家的徒孙,如此看来其实在没有理由去帮一个外人来杀慈来。贤宇虽说不想与佛门有太多的纠葛,但即便如此该救的还是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