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闻听玄青子之言点了点头道:“棘手是棘手了些,不过既然我等已然知晓那也就不算太糟,再者,对方多半是近千年才闯入我东圣浩土的,否则的话无论是图谋何事此间恐怕都该有些动作,但我东圣浩土诸修没察觉到丝毫不妥之处,由此可见对方的目的尚未达成,故而玄青师伯与诸位前辈道友无需担忧。朕今日请诸位到此,为的就是让诸位提高警觉,做一些防备。纵然我等不知晓对方究竟有什么诡计,但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的实力多半与我等东圣之修相差不多,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了。总之诸位不要声张暗中布置便可。对方既然以为我等还蒙在鼓里,那我等就来个将计就计,外松内紧。”说到此处其沉吟了片刻,而后接着道:“今日在座的都是修行界中要紧的宗门,每一个宗门都有撼动东圣浩土的实力。今日之事诸位知晓便可,不要再对外声张,否则会坏了大事。”
诸人闻言互望了一眼,而后纷纷起身对贤宇施了一礼,恭敬的道:“遵旨。”一场秘会就此结束,诸人散去贤宇将玄青子留了下来。其对玄然一脉有着极为特殊的情感,自然非常人可比。二人行走后花园中,说着一些昔年的往事,更谈了许多如今的境况,颇为感慨。
只听玄青子道:“玄仁师兄向来不喜约束,当年其说要收你为徒我等都很是震惊。”听闻此言贤宇想起了当年自家初次入玄然宫的情景,那是一个大雪天,一个小乞丐行走在冰天雪地间,忽然被一个邋遢老道挡住了去路。一幕幕情景在贤宇脑中闪过,其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那时其刚刚失去在了自家最亲的爷爷,爷爷为了保全自家的性命死在了奸人的手中。天大地大,那一刻的贤宇感到无比的悲凉,虽说当时还幼小,但其却已对生没有太大的执念。其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去何方也不知自家究竟走过了多少路。那一日其原本想就 那么走下去,走到自家没有了力气多半就能去见爷爷了。可玄仁子的出现,改变了其的一生。
贤宇点了点头道:“师尊对弟子有活命授业之恩,玄然宫对弟子也是恩重如山,弟子谨记在心。”贤宇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将来无论其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玄然宫玄仁子在其心中的位置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这一点与修行界其他人极大的不同。在修行界中实力为尊,实力强大的就受人尊敬,即便是昔日的师尊若是被弟子超越,见面之时也要叫一声前辈。但贤宇是决不可如此,其修的是人道,人伦大道若是乱了的话,在其看来这天地也就乱了。玄然子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欣慰之色,在修行界如此重情义尊长的人可说是极为少见。贤宇之所以如此,无论是其修人道还是尊长都与其年少的经历有关,其原本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凡人最注重何事?自然是忠孝节义了,贤宇出自凡俗自然也就不奇怪了。但 话又说回来,贤宇出自凡俗,修行界诸修有不少也是出自凡俗,可说这修行界众修最初皆是出自凡俗,却为何很少有人如贤宇这般尊师重道?其实说到底一切还是要看个人心境如何。
只听玄青子淡淡的道:“你这孩子要说如今的地位比我等高出许多,还能如此尊师重道实在难得。这天下被你治理的也是国泰民安,如今百姓们都拿你与圣祖皇帝相比较,可见一般啊,哈哈哈……”贤宇出自玄然宫,玄然子见其能有如今这般光景自然也是欢喜的很。在玄然宫中,玄青子对贤宇那也是极好的,故而贤宇与其也很是亲近,故而贤宇召见玄然子便让玄青子来此。至于玄仁子,无人知晓其在何处,其最安稳的日子怕就是收贤宇为徒之后的那一段日子。之后贤宇被逐出玄然宫,其再次开始了四处云游成了一个邋遢道士。故而若上玄然宫,多半是见不到玄仁子,其一走恐怕就是三四百年,不过还好,其还知道回来。
贤宇闻听玄青子之言却是微笑摇头道:“弟子不敢,圣祖皇帝之功德弟子怎能比较。弟子如今求的不过是将圣祖皇帝传下来的江山好生传下去,不使其断绝,这就算是对的其圣祖,对的其天下万民了。唉。师叔,做皇帝不易啊。”二人说话间到了一个凉亭内坐了下来。只听贤宇接着道:“小侄即位三百年,这天下虽说还算安宁,百姓的日子还算好过。但逍遥皇朝之外其他两国的百姓也曾是我逍遥一族的子民,而那两国的百姓却依然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异族又跳出来作乱,小侄可真觉得心神俱疲,即便我等是修行之人也受不了如此重大的压力。”贤宇如今 总算是体会到了逍遥廉洁当年的艰辛与痛苦,帝难啊,难的连贤宇这等存在也忍不住要与自家师叔诉苦,玄青子闻听此言面上神色变的很是怪异,最终其居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见此贤宇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满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