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愣住了,女孩笑嘻嘻地摘掉墨镜和假发:“小叔叔你别说呀!”章怀一看确实是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逮到你了!把钱包还我!”
后厨拉开章怀,章怀回头看他:“东哥!你怎么只会看戏?你认识她?有前科对吧?!”何东拉开了二人,女孩看着他:“说什么呢?我可是个警察!”“实习的。”何东笑着插嘴。
女孩撇撇嘴:“知道你是刚进入总部的,不然不会不认识我,没想到你也太不敏感了,员工簿被我拿走,钱包被我偷走,就连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可见你有多不善于观察,不是说了吗?侦察兵不能忽视每一个见过的人!”
何东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女孩得意地转身离去,章怀还想拦住她,被何东喝止:“行了,丫头说的没错,就你这点水平能进总部?看来总部真是缺人咯!”“东哥你怎么也这样,我只是今天……没留神而已,我下次注意……”章怀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闹剧源于自己的疏忽,何东拍了他一下:“好了,都进了总部了,打起十万分精神吧!”
章怀点点头:“是!不过,这小女孩到底是谁啊?未成年的小学生吧?虽然有点本事,但能当实习警察?”何东倚在前台旁:“她呀!长得小,14岁了,特种兵总队长和传奇卧底的女儿,田昭。”
甜品店只是众多总部眼线的一部分,火车站才是总部主力真正隐藏的地方,夏日炎炎,田昭拿着个甜筒雪糕吃,闲来无事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在不远处跟着一个独行的女人,她便也默默跟在后面,假装找不到爸爸妈妈的样子。
售票窗口前,男人离女人越来越近,男人开始伸手要偷女人的包,田昭三两口解决了雪糕,借助自己长得小的优势,拽了拽男人,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叔叔,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男人嫌弃极了,推了推她:“去去去,上一边玩去。”田昭眼泪汪汪,反推开男人去拽女人:“姐姐,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可不可以帮帮我……”女人心软,弯下身来跟她说话,男人还是没有放弃,刚要下手,田昭便喊道:“爸爸!姐姐太善良了,我们别骗她了好嘛?我不想骗钱。”
女人一听立马回过身看着男人:“你是她的爸爸?”男人摇摇头:“不,不是啊,我都不认识她。”田昭趁机继续演戏,用手揉眼睛:“爸爸啊,我错了,别不认我呀!”见田昭哭得猛烈,女人信以为真,直接转身离开二人。
旁边很多人看着男人,男人气急败坏,伸手去抓田昭:“那好啊!乖女儿,跟我回家!”田昭本想动手,但周围的人太多,她便甩开男人跑到一个警务员旁边,警务员认识她,便迎了过去,田昭小声说道:“这是个贼,身上好几个钱包,我都摸到了!”
警务员看了一眼追过来的男人,站直身子拦住了他,男人趁机撒谎:“我是她爸爸,不信你问那边的人,他们刚才都听到了,小孩子闹脾气,我回家哄哄就好了。”
“是吗?巧了,我也是她爸爸!”田旭武把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下巴上的胡子让他多了些许威严,男人被捕,身上钱包十余个。
田旭武带着田昭去员工休息室,也就是总部:“姑娘,你怎么不直接抓他?我教你的你不是都会了嘛?”田昭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会呀,但是我想像妈妈一样,武力是第二计划,我喜欢演戏,演得好的话,不用太费力的,嘿嘿!”
田旭武有些小失望,噘着嘴争起宠来:“哼,妈妈好还是爸爸好?”田昭调皮地笑道:“爸爸好!”
田旭武一下笑出来,抬头看到了余温荇一脸严肃,瞬间乖巧,余温荇走上前一把揪起田昭的耳朵:“田昭!你是不是又去胡闹了?”田昭捂着耳朵:“我没有!”
功夫是田旭武教的,鬼灵精怪是天生的,能力是广受认可的,只有余温荇不想让她接触警察这一事业,明令禁止田昭参与任何危险的事,但她不听,虽然她跟妈妈总是吵架,喜欢爸爸,但是,妈妈的职业却是她最梦寐以求的。
像以往一样,母女俩又因为这事吵了起来,田昭气着开始喘起来,呼吸急促,但她自己没有在意,余温荇在教育女儿的时候,田旭武从不插嘴,但见情况不对,便给余温荇使了个眼色,余温荇心软嘴硬:“你别瞎喘!”
“我没有!”田昭还沉浸在愤怒里,余温荇看到她的发根开始有些发白:“药呢?快吃!”田昭闷不做声,但还是照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最后一粒药,嚼嚼吃了。
呼吸渐渐平稳,发根也恢复了本色,虽然余温荇没消气,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孩子推给田旭武:“你好好看着小昭,我去找胡拿药。”田旭武点点头。
余温荇离开后,田昭坐回凳子上,田旭武揉了揉她的短发:“好啦好啦,妈妈也是为了你好。”田昭不服气:“那凭什么我不能当警察?”田旭武叹了口气:“那是妈妈觉得有愧于你,她不想让你再涉险了……”
余温荇找到当初帮自己注射药剂的法医胡,他们已然是多年的朋友,胡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又吵架了?”余温荇嘴硬:“没有。”胡笑了笑:“哈哈!固执己见倒是遗传的一丝不差!拿药对吧?小昭最近……是不是有些频繁了?”余温荇的脸上流露出伤心,点点头。
“小昭的衰化病还是没有眉目,虽然当初把药剂控制住了,但是现在小昭的肺还是受到了影响。”胡拿出一盒新药,余温荇点点头:“而且今天,我看见她又要长出白色头发了……我怕她像1岁的时候,我怕我熬不住了……”胡拍拍余温荇的肩:“没事,不会的,那次是她还小,她都这么大了,不会再那么严重了。”
田昭1岁的时候,病情不受控制,肺部极速老化,她哭得愈劣,喘的就愈急,头上的毛发从根开始变白,给余温荇和田旭武急得不行,还好有胡帮忙制作了抑制药,也就是田昭一直都在吃的,那次险些要了田昭的命,余温荇也是被吓到了,虽然从那之后再也没发作的那么严重,但余温荇总是心有余悸,今天看到了一点的白发,余温荇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