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那个可恶的先生给弄走了,我的心情甭提有多爽了。
谁让他跟那恶妇一起整我了,活该他倒霉。
小爹小娘哪里晓得这些子事,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女儿我在考核现场连先生都甘拜下风,灰溜溜的跑了,所以他们觉得特别有面子,这算是憨厚的高兴。
不过这次新请来的先生竟然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先生竟然就是那个在街上为人家写书的。
义父道是很满意的样子,听说曾经还是当今皇上的恩师呢,这就相当与太师了,只是后来因为厌倦了宫廷,所以才辞官云游四海去了。
难怪初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气质不凡,在市井很是屈才,原来他可是帝师啊!
而义父之所以能够请得了他进府,竟然是因为我。
拜托,我说这位大太师啊,我根本就无德无才,你这样高看我我会吃不消的。
或许是因为我是将那恶妇的远房亲戚赶出门的罪魁祸首吧,所以那恶妇现在是将气直接往我身上撒,我甚至有种她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错觉。
她现在不但扣我们的月钱,还要求我们交房租,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住的是我义父给的屋子,关她什么事了,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不管了,我必须去跟义父说这件事情去,可惜她哪里给我机会?我们住在李府最后面的角落里,而义父住在最前院的主院里,中间隔着的正是那恶妇的院子,于是乎,以她的院子为中界线,向后的地方我能走动,向前的可就是休想了。
而且李府的书堂本来就在后院,我更是没有任何理由进前院半步了。
更可气的是我走到哪里都有眼线盯着,怎么满府尽是她的走狗啊?就连在书堂也有那恶妇的宝贝儿女看着。
他娘的,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让我想去告状都不行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跟小娘他们都被打压的揭不开锅了,这日子比在那茅草屋住的时候可惨太多了。
小娘心疼着日渐消瘦的我,嚷嚷着叫着要回去,可惜事实是进来容易,想走?那可容不得你了。
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要走。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就跟个深宫似的了?那恶妇就是个黑心的皇后,只要皇帝不知道,她就能一手遮天。
不过我更觉得我就是个灰姑娘,她就是个恶心的后娘,我吃不好、穿不暖,她的孩子却是个个花枝招展。
想不明白别人一穿怎么就吃穿不愁,而我怎么就这么落魄的?
不过这其实很好想明白的,就是别人那是在编故事,是美好的想象,而我确是真真实实的来体验了,现实当然是无比残酷的了。
这些天,每到傍晚的时候我都会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如泣如诉,声声都弹在我的心窝上,都貌似在诉说我的苦一般,我知道这是三夫人在弹琴。
其实我一直打算去找她学琴来着的,本来都打算好了,将那先生赶走之后就去她那里拜师,弹弹琴,也好打发打发晚上难眠的时光。
没办法,古代的晚上真的很无聊啊!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啊,不解决眼下吃穿的问题的话如何能安心啊?
日子就在我思考间流逝了,这日在书堂,由于我还算是个新生,对于毛笔字写得那哪里是不堪入目这个词能形容的?所以我大多的时间都是在临帖,其他的人在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师的指导下做他们该做的。
我有时候就觉得这就像是21世纪山村里的‘综合班’,一个屋檐下,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全部都有,先生道是只有一个。
我向李权儿那里瞥了一眼,谁知道他也在看我,抱着书就对我大声来了句:“你看什么看。”
话音刚落头上就落下了一个‘暴栗’。
“不许交头接耳大声喧哗。”先生严肃的道。
李权儿闷闷的低下头去,喃喃的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楚,但我心里却在偷着乐。
现在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了吧?
这位先生可是太师,他揍了你,你就算告到皇帝那里都没用,只能自己受着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对啊,我怎么以前没有想到这招呢?我真是笨的可以,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迟。
于是我落笔很用心的写下八个字:“二三四五,六七百九。”
接着抬头叫道:“先生。”
那先生回头笑容满面的走过来,道:“蝶儿有事?”